只是,既然倪烟波已张口,此刻亦顾不上舒坦不舒坦了,言语干脆的讲道,“白肱为驯马场操劳多年,白木槿在驯马场更是马术高手,而白海……”说实话,倪烟波一点也是不想替白放张口求情,可独独撇除他一人,又觉的自个儿好像有些许小气,对上白海惊异的视线,倪烟波轻敛心思,“鞍前马后,不辞劳苦,即使又违抗命令,烟波想,亦是出于为庄主,因而,还罪不至此!”
白清恩摸了一下自个儿的鼻翼,二哥真真是见色忘弟,他求情,二哥便要挟他,瞧瞧倪烟波同样求情,瞧瞧二哥那目光儿,恨不的把人吞吃入腹的样子。
“继续说!”白江愁不置可否。
倪烟波继续道,“既然他们仨人都是人才,何不变个法子处置,既可以不失人才,又可以以儆效尤!”
白清恩一拍手,然后走至倪烟波身侧儿,伸掌便揽过她的肩头,“你这脑袋怎长的?真真是太聪敏啦!”
白江愁视线在白清恩的毛手掌上掠了一眼,赤果果的要挟,要白清恩即刻收了手。
倪烟波接着道,“既然白肱擅于管理驯马场,那便以年底驯马场的运营获益作为惩戒,倘若原先是每年产出一百头马,那便可以多加一成,譬如一百一十匹!”
“关于白海,他是庄主的护卫,庄主自然有好的法子,譬如分给他更是艰巨的任务,抑或派遣到更是艰苦的地儿,都算作是一类磨练,亦是一类惩戒!”
“白木槿么……”倪烟波略一沉吟,看向白木槿期许的目光,嘴角有了笑容,“高傲爽利,只是有些儿小小的坏心思,不若罚她去清扫一月的马粪,要她从最为低等作起!”
倪烟波讲完,看向白江愁,她虽然觉的自个儿的法子更是好,可对白江愁,还有一层朝堂官吏身分,倪烟波亦觉的白江愁的处置更是雷厉风行,更是果决。
因而,倪烟波并没觉的白江愁必定会接受她的意见,只是却是可以拿来参考。
白江愁没即刻讲话,而是沉吟了片刻,“那这匹狼呢?你也是要替这畜牲求情?”
倪烟波瞧了瞧执意守在白木槿身侧的那匹狼,心中一软,“小狼无非是听了人的话,并且……”视线灼灼的对上白江愁的眼,此是她头一回跟他对视,那般幽邃入海的视线,老是要她有些许喘息困难,“知道感恩的畜牲有时比人更是可倚靠!”
白江愁一笑,直愣愣的瞧着倪烟波的眼,不肯放过她。
虽然倪烟波讲了非常多,白江愁的面色亦好瞧的很多,可周边的人却是没一人松口气儿,由于他们的庄主,他们了解,自来不会由于旁人的意见改变自个儿的看法,况且,庄主已下达了命令,会由于旁人的三言两语便改变么?
这类几率是微之甚微!
只是,白江愁还没有讲话,便听着一下娇呼,“爵爷!”
白江愁抬眼,便见自一辆车驾上走下来娉娉婷婷一人,无非是九月的天儿,却是已披了雪色皮裘,衬显着莹润的小脸蛋儿,要人分外怜悯。
白江愁眉角一蹙,便听着白清恩坏坏的笑音传来,“二嫂来啦!”
白江愁出自本能的看向倪烟波,却是见她面色没啥变化,这才看向白清恩,凶狠的瞠他一眼,叱责道,“瞎喊什么!”
倪烟波讶异的瞧着那人走近,她没料到北国竟然亦有这般娇怯的美人儿,手掌大的小脸蛋儿埋在皮裘当中,如隐若现,浮出的大大的眼,水润盈泽,眼色点点,如河水澄澈,又似湖水静澜,小小的鼻翼轻蹙,樱桃小嘴儿微张,柔柔的声调柔可入骨,听着白清恩的叫喊声,面上霎时娇红一片,“四公子,又说笑!”
伴随着她的走近,白家庄的人都逐个儿打招呼,“梅姑娘好!”
那女子眉角轻蹙,可却是笑意不变,轻轻点头颔首。
倪烟波觉的心中一顿,此是……白江愁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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