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腾一喜,唯有他跟大公子知道?“这法子好!”
好像把象家的事儿部署安排好啦,她便稍稍搁下心,原先她烦躁不堪的源头竟然是象家?
“展腾,你留在这儿责任重大,倘若一旦发生什么变动,不可及时联系,你要随机应变!”倪烟波自始至终不安心那藏在黯处的皇太子,要是他手痒真真的拿倪家开刀,而她不在,最为先受牵连的便是离她近来的人。
“任何事儿都要动脑子,不要硬拼,保住自个儿,才可以图它日长久!”
倪烟波一字一顿,讲的非常慢,既像是在训诫展腾,又像是在说给自个儿听。
展腾亦听的专注,实际上他心中有些许惶张,好像大公子不在,便没主心骨似的。
俩人一直絮絮叨叨,把象家的要紧的人编了号,然后又誊写一份儿,每人一份儿。
直至日头偏西,倪烟波才带着大川跟九儿回了倪家。
倪烟波把那俩人留在梅兰阁,自个儿去了后宅。
水声叮咚,花草掩映,依旧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青竹幽林里传来簌簌的声响,清爽怡人。
倪烟波坐在竹子林外,这方石桌,还有石凳,是她上一生经常流连的地儿。
惶恐,惊怕,犹疑,烦躁,上一生的她,把这些许都交给了青竹幽林。
而这一世,她存心避开上一生熟络的地儿,虽然偶有经过,亦曾驻足流连,可却是不曾这般好生的坐一坐。
倪烟波随手扯了几片竹叶,扶掉上边残存的些许微尘土,然后平铺在桌面上,视线仔细的看那叶片上的纹路。
细长的竹叶,欣长纤瘦,显露着清俊,脉络细致而清晰,处于当中的脉络稍显粗壮。
倪烟波伸掌扶摸上那脉络,轻轻一笑,“比先前仿佛长的更是茂盛!”
倪烟波长长的专注于那叶片,突然听着一阵异动,倪烟波抬眼,瞧着出墨从竹子林里走出来,远远的瞧着她,竟然有些许异样。
倪烟波眉角一蹙,静悄悄的瞧她走近。
“大公子!”出墨走近,参礼问安,瞧着倪烟波目光却是没躲避。
“你去了哪儿?”
出墨赶忙道,“去了西苑,太君说走先前把房屋都清扫一遍!”
倪烟波还想再问,突然一阵急促的步伐声传出,然后便见九儿仓促的冲来,“大公子,一个喊阿摩的人闯进,大川拦不住,要小的来找你!”
倪烟波一楞,阿摩?他不是应当跟随着吴青龙?
莫非是吴青龙出了啥事儿?可是皇太子不是在么?皇太子是吴青龙的兄长,即使出事儿不是亦应当先去寻他么?
可是想起那日,她在狱中,吴青龙仓促的赶来,只为救她……
倪烟波眉尾轻扬,“走!去瞧瞧!”
倪烟波带着九儿走远,而立在石桌边的云水黯黯舒了一口气儿,好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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