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们都是男子,抵足而眠,并不为过!”白江愁嘴角含笑,侧躺在炕床上,左掌托头,饶有兴致的瞧着那一直瞌睡到点头不只的人。
倪烟波凉凉一呵,俩男子自然而然不为过,可她又不是男子。
见倪烟波没张口的计划打算,白江愁右掌摸了一下鼻翼,眼睛中闪过一丝精光,继续道,“在我们那儿,秋收时,便是跟上苍赛跑,晚间都不休憩,累了,便随意找个地儿歇一歇,几近是一大群人都睡在一块,亦便你们这般的南国人穷讲究!”
倪烟波并没在乎他终究一句的讥讽,反而给他前边的话吸引,“听闻北国平原处,大片大片都是种植的食粮,到了秋收,非常是好看!”
白江愁继续道,“自然!大夏朝半数以上的食粮都来自那儿!”
倪烟波的困意霎时减退不少,“白家庄仿佛亦有做食粮方面的生意!”
“对!食粮收了以后,出了缴纳课税,余下的便可以运到其它地儿!”瞧着倪烟波眼睛中的光彩越发的亮,白江愁的话却是越发的少。
“那爵爷对食粮的流通应当非常熟络吧?”倪烟波的兴趣给拨动起来,问话亦急速的不少。
白江愁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无精打采的讲道,“还行吧!作的光景长了,自然精通一些许!”讲着,眼便合上了,呼吸平顺下来。
倪烟波眉角一蹙,睡着啦?她方才才要多问几句,瞧着白江愁有些许不死心,当下站起,走至炕床前,蹲下,瞧了瞧白江愁,伸掌在他跟前晃了晃,没反应,真真的睡着啦?
倪烟波在心中叹了口气儿,有些许灰心失望。
船庄的运输,一直是从南到北装满货品,可回航时,却是多是空船而回,这般的状况,船艇磨损大,使用率比较低,利润自然亦便不可最为大化。
打从上回汪宁设计了新的船型,她便一直寻思着,把从北到南的货品运输亦开发一下,可北国往南国运货的商贾几近寥寥。
因而,倪烟波便寻思着自个儿运点货品回来,把北国的货品选了又选,无非便是食粮跟兽皮,南国天儿不算冷,兽皮着实是无用至极,而食粮,在保存上要求比较多,且利润不高,可相较兽皮却是有些许价值。
她一直都想找几个粮商谈一谈,了解一下详尽的流程,可却是一直未可成,今天如果不是白江愁开了头,她还没料到白家庄亦有食粮生意。
可,这人,谈了没几句,竟然睡着了。
他不是弟弟给人扣押了么?为什么一点都不忧心?竟然还可以睡的着?
倪烟波蹲了片刻,见白江愁没醒来的意思,撇了一下嘴儿,拉倒,往后有空闲再言吧!
叹了口气儿,站起了身,倪烟波寻思着,便坐在桌边凑合一宿好了。
方才转头,便觉的腰际一紧,一只健硕的胳臂缠绕上来,然后天旋地转间,倪烟波已地下给扯进了炕床的里边,腰际紧狠锁着的胳臂没放松的迹象。
倪烟波心中一惶,面上霎时红透,双掌去推白江愁的胳臂,声响里伴着些惶乱,“你干啥?”
“在这儿好生睡,明天才有精神应对!”白江愁闭着眼瓮声瓮气的讲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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