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一把推开他,走向前,屈身参礼,“平遥候爷请稍等,小的即刻请我家公子下来,亲自恭迎你的大驾!”
白江愁对五子这人还真有些儿欣赏,小小年岁有这样定力的可不多。
“跟你说家公子,慢一步,锦绣坊今天便不必开业啦!”象客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真的讲道。
五子一惊,甩开两根腿直奔楼上。
倪烟波从窗子外收回视线,心中一沉,倘若白江愁带着象客生来搅乱今天的开业,他又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收拾了下衣袍的领子,又紧了一下腰带,伸掌拿起搁在桌上的羽扇,深吸一口气儿,兵来把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是要一关一关的闯下来,才可以练便百转不可挪的心志。
倪烟波左掌一抬,微微捋了捋垂在肩头的乌发,把嘴角弯到适宜的角度,然后抬步向前。
守在门边的大川见大公子出来,即刻跟随在后边,抬眼便瞧着五子心急忙惶的冲上了二楼,不禁的在内心深处嗞笑,你这混小子亦有这样不淡定时,是火烧尾巴了么?不禁的面上有了嘲笑的笑意。
此刻,五子压根瞧不到大川的神情,径直走至倪烟波跟前。
倪烟波见五子步伐都没慢,依旧向前走着,不见仓促,而五子反身便跟随在倪烟波的背后,错后一人的距离,温声道,“白庄主跟象老板来啦。讲完,抬眼瞧了瞧倪烟波,见他没讶异的神情,便知道大公子已知道了状况,继续温声道,“来者不善!”
倪烟波至此才停住了步伐,看向五子,“怕么?”
五子给问的一楞,然后反应过来,即刻声响清脆的回道,“不怕!”
倪烟波满意的继续向前,连五子都不怕,他还怕啥?
一袭墨衣的倪烟波刚走至大厅,大厅便是一静,青色乘着秀白的面颊还有白玉骨羽扇,有着讲不出的冰莹剔透。
倪烟波却是无视一诸人灼热的视线,径直走向门边,瞧着白江愁果真等在门边,貌似倘若他不出来迎接,便不会再向前迈一步似的,而白江愁身侧的象客生,往日一派锦衣公子的模样,此刻面上挂着嘚瑟的笑意,怎看都像个小丑。
倪烟波忽略象客生不怀好心的笑意,视线直愣愣的落在白江愁的身子上,双掌轻抬,嘴角微弯,眉尾上扬,“白庄主,烟波等你的大驾可是非常久啦!”
白江愁未讲话,他背后的白海却是走向前来,“倪老板,平遥候爷上门,礼节便这般慢待么?”
果真是来找寻茬的,开门便是个下马威。
可,倪烟波却是不的不垂头,先前白江愁还只是以商贾身分出现,而现而今,平遥候爷,即使再没实权亦是朝廷中的当红人物,有着爵位跟俸禄,因而倪烟波必要行平民拜见侯爵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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