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已空无一物,文房四宝都散落在地下,纸张零零落落,有的还染了重重的墨迹,摆架上的青瓷花瓶现而今已四分五裂,散落的四处都是。
象客生想起倪烟波竟然又躲过去他的陷阱,不禁的火气又上涌,直达发顶,分明都是算计好了的,想起这儿又把许德海骂了一通,真真是只蠢猪,倪烟波部署安排了这样多人,这样多事儿,莫非一丁点迹象都没,许德海竟然分毫没的到信息,倘若许德海能机敏一丁点,他亦好提早做个预防。
可,现而今,倪烟波必定的意极了。
想起倪烟波讲的要入布批市场,不禁的又蹙起眉来,觉察到气血上涌,倪家这是要扩局呀,那样他也是不可只是守着香茶这一隅,否则,总有一日倪烟波会压过他。
还有要他更是忧心的是,倪烟波必定能乘此契机站稳了脚跟,可以临危不乱,且游刃有余的化解危机,他可以想象明天,乃至不必明天,武都城便都是关于倪烟波力挽狂澜的赞誉。
上回,他鼓动地庄上的人来闹事儿,倪烟波解决完了,便已不少人开始信服他,这回往后,象客生相信倪烟波便已在倪家站稳了脚跟。
他,本是欲要乘倪烟波未稳先前,把他一举拿下,可却是屡回受挫,每回都成为了为他人作嫁衣裳,想起这儿又憋闷了一口气儿。
突然,传出的敲门音。
“进来!”象客生沉着嗓子讲道。
然后,一个灰布衣家丁走入,屈身一礼,瞧了瞧脸前书厅的窘迫模样,有些儿不敢说自个儿打听着的事儿,便犹疑住了。
“有话说,有屁放,做那娘们几几的样子作甚?”象客生瞥了一眼埋头立在门边一副怯懦样子的家丁一眼。
那家丁亦便是腊月一愣,看起来大公子真真是气的不轻,虽然先前大公子亦会由于生气骂他们,可自来没这样粗鲁过,不禁的向前一步,赶忙讲道,“奉天船庄二当家给送进了官署大牢,罪状是勾结外人谋算本家,吃里扒外,连带着猫儿街的院子亦给封啦!”
刚讲完,便听着一下巨响,抬眼便瞧着象客生铁青着一张面庞,立起,背后的木椅已歪倒在了一边,“可听着许德海讲过啥?”
“不曾!”腊月赶忙讲道,他平日更是在大公子身侧儿,见过那许德海接触大公子,虽然心中明白可也是不敢问。
象客生送了口气儿,突然又阴测测的笑道,“倪烟波打的好算盘!”倘若,倪烟波径直盘问许德海,即使是许德海招认了,倪烟波即使是知道了也是不可把他怎样,究竟倪烟波不是官家,顶多撕破脸找寻上门质问,只须他推讲不知情,抑或说许德海诬赖他,往后再散播点谣言,说是倪烟波联合管事儿诬赖他,倪烟波这哑巴亏亦便吃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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