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愁坐在倪烟波的边侧儿,自他的角度只须稍微侧头便能瞧着倪烟波的神情,可由于倪烟波垂了眼皮子,他捕捉不到她的视线。
会议厅里一静下来,外边等着的人亦慢慢宁静下来。
几个老板有些面面相觑,互相瞧瞧,然后小心谨慎的去看倪烟波,然后倪烟波却是安然的坐在那中,不言不语,自他的脸面上亦看不出端倪。
“当家!”倪永福等的有些儿心急,刚张口,便听着一阵急促的步伐声传出,不禁的转头向外看去。
五子一阵风儿般的跑进,前襟、后背给汗水阴湿了一大片,平时机敏的大眼现而今都给焦急填满,仔细看去,五子的身体好像还有些儿发抖,不晓得是由于剧烈的跑动还是由于心中惶张。
五子跑到倪烟波前三步的距离停下,平稳了下呼吸,讲道,“大公子,汪老板来啦!”
倪烟波点了下头,一摆手,示意五子站在一边儿。
然后便又是长久的沉默。
“倪老板是不是有啥难处不好讲出口?”象客生不错时机的发言,乘机打乱这群人的信心,倪烟波这样久没讲话,这般的沉默实际上已要在场的很多人开始心中长草了。
象客生一张口,许德海便接着讲道,“当家,有啥须要你便吩咐吧!我们总不可坐在这儿等死,总是要搏一搏!”
倪烟波抬眼瞧了许德海一眼,面色未变,掌中的羽扇握的紧了些许,然后才神情温润的讲道,“徐老板不要急,你有这份儿心,我记着,现而今不是心急便可以解决事儿的!”
倪烟波的话刚一落地,倪永福便讲道,“当家,你是不是没想出解决的法子?否则这般,我去找寻找寻太君,太君当初亦曾执掌船庄,究竟有经验!”
这话讲的非常重,意思便是你太年青了,现而今出事儿了,既做不了主,亦想不出法子,造成现而今这类局面,还是赶忙去求人吧!
倪烟波看向倪永福,目光淡漠而凌厉,带着一缕寒意,要倪永福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肩头,“大川,告诉永福叔,现而今倪家谁作主!”
大川视线凶凶的瞧着那老头子,恨不的上去咬他一口,听着大公子的吩咐,即刻向前一步站出,高声道,“年初,元月初六,太君便把奉天船庄交给大公子料理,同时交给大公子的还有整个倪家其它的全部产业,倪家的印信亦一块交给了大公子!”
讲完,凶狠的瞠了倪永福一眼,大川才退下!
倪永福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反驳道,“可,现而今船庄出事儿,当家又没法子,莫非便要船庄这般倒了么?”
倪烟波狭着眼瞧了倪永福一眼,没讲话,眼瞧向其它几个老板,“汪宁,你亦这般觉的?”
给点到名儿的汪宁恭谨的站起来,面上没急色,给倪烟波参了一礼,“现而今大公子是当家,汪宁所有都听大公子吩咐!”
倪烟波点了下头,又看向朱三,“朱三,你呢?”
朱三站起,没参礼,却是跪下,“大公子,这回的事儿是小人的疏忽,你便把我交官吧!”
“起来吧!”倪烟波平淡的声响传来,要朱三惊愕。
朱三当心的抬眼,看过去,只见倪烟波还是那般的镇定自若,面上带着一抹旁人看不明白的意味儿深长。
许德海觉的下一个会给问到,都已想好了怎答复,便等着倪烟波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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