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墨姝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十分剧烈。
不一会儿,脚步声却在屋内的中央停了下来。
温陵闳望了望四周,在思索这信函放在何处更合理。
他顿足看向了屏风后,便漫不经心的抬起脚来,朝屏风后缓缓走去。
被子下的墨姝听得声音在朝自己靠近,紧张得握着的拳头已经湿润了,她放慢呼吸,极力让自己镇定起来。
温陵闳走到屏风后却停了步子,又望了一圈这周围,眼睛瞥了会那垂着帘子的床榻,过了片刻,他就很快的转身走去令一个方向。
“呼”墨姝暗暗松了一口气。
听得脚步声渐远,她轻手轻脚的露出一小块头,用手指轻轻掀起帘子一角,却正好能看见温陵闳的背影。
只见温陵闳走到摆着各种精致瓷瓶的架子上,,捣鼓一番,将手中的信函藏在了这是架子的某处。
确认不会轻易被发现之后,他才抬脚走向门外。
又是一声“吱呀。”门被关起来了。
墨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即便这样,她也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离去的人再次回来。
“王爷,事已办妥,请王爷指使。”
屋外传来温陵闳的声音。
“很好,接下来,你便静侯其音吧。记住,本王从未出现在定国公府。”王爷勾唇沉声道,显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王爷放心,陵闳今日从未见到王爷。”温陵闳恭恭敬敬的说着,完全是下属的姿态,他的十分本就不低,父亲是定国公,祖父乃声名远扬的威远将军,温家手握重兵,全家大半皆是良将,连皇上也用对温家礼让三分。
而他却为了一个世子之位,对一个无实权的王爷低声下气,甘愿为人所用,做一个低下的棋子。
真不知道该说温陵闳聪明还是说他傻了。
墨姝细细的听着他们离去的脚步,没过多久,院子里又陷入了寂静。
显然,温陵闳同那位王爷已经离去,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在原地待了片刻,见外面的确没有声音了,才一股脑爬起来。
抬脚头也不回的往屏风外跑。
她找到方才温陵闳呆过的地方,在那架子前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在那些价格不菲的瓷瓶下找到了几封信函。
碧环疏影见主子已经出来了,也纷纷从床榻底下爬出来。
“小姐,那是什么呀?”碧环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看着墨姝手上的信函问道。
“我也不知,不过,这东西似乎会对温世子不利,不能让它出现在这里才是。”墨姝看着手上的东西,也陷入了困扰之境。
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同温世子说清楚呢。
即便说了,温世子会选择相信这个仅仅有过几面之缘的她,还是会相信那个同他血脉相连的嫡亲弟弟?
若她是温世子,定也不会随意相信一个外人而将弟弟推出去。
他若能信自己,那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若不信,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
对方一个是王爷,一个有温家这个强大的靠山,她又怎么斗得过?
想到这些,墨姝的眉头紧皱。
只觉得手上这些信纸变得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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