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一听,喜道:“既然爷您吩咐了,那就听爷的吩咐。”
济冲只觉张天龙有些脸熟,但想不起来何处见过,拱拱手,笑道:“兄弟,多谢!”
张天龙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谁没有个急难的时候!?兄弟客气了!在下苏地虎,人送诨号‘十寸长枪’!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在下济冲,在午阳城中园办事,兄弟若是有机会去午阳城,定要找我一聚。”
张天龙笑道:“一定一定。”他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凑过去道:“济冲兄方才可是打听,要去那‘七凤楼’?”
济冲脸上一僵,勉强笑道:“不错,久闻大名,正想去看看。”
张天龙大笑道:“在下也正有这个打算!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你我结伴而行,今晚就玩个痛快!”
济冲面露难色,道:“这个……”
张天龙眼珠一转,笑道:“在下与济冲兄一见如故,济冲兄无论如何都要给我这个面子,让我做个东道!今晚无论花费多少,都算在我头上。”
济冲听他这么一说,展颜笑道:“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张天龙哈哈大笑,两人勾肩搭背,低头细语,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的欢笑。
不觉间,华灯初上,凉风渐起,江边的七座画舫,却早已灯火通明,花团锦簇,轻曲曼舞,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那一个个如花女子,笑颜如春,娇似莺啼,细腰款扭,素手轻招。
那一个个寻欢客人,眼放绿光,口流青涎,神迷智乱,一掷千金。
这便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欢场,蚀骨销金温柔窟,醉生梦死英雄冢。
“七凤楼”!
七凤楼,其实就是七艘极大的画舫,每艘画舫各有三层,为作区分,各主打一色,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艘画舫一溜排开,灯火璀璨,晚上远远看去,恍若人间仙境。
张天龙打听过了,这七色画舫,其内歌舞、品位各各不同,便是购买上船所需的号牌,所需的银两也各不同,均是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最低的是红灯凤楼,一个号牌便需要五两银子,入内消费另计。
最贵的是紫灯凤楼,一个号牌则需要一百两银子,入内消费也是另计。
红灯凤楼、橙灯凤楼,号牌五两;
黄灯凤楼、绿灯凤楼,号牌十两;
青灯凤楼,号牌二十两;
蓝灯凤楼,号牌五十两;
紫灯凤楼,号牌一百两。
张天龙与济冲听得单这号牌便如此昂贵,吓了一跳,张天龙笑道:“果然是销金窟,却不知这七色画舫有何不同,要这般区别收费。”
旁边一个锦衣公子,长得是玉面细粉,俊俏非常,摇着一把鎏金折扇,听得两人这般说,笑道:“两位公子定是初次来此七凤楼,不知其中的底细!待本公子细细说来,好叫你们知晓:这七凤楼的姑娘,自然个个都是年轻貌美,婀娜妖娆,能将我等男人的心勾挠得*难耐,恨不得将家都搬了来。这七凤楼的老板亦是个奇人,将这门生意,做得与别不同,有七绝。”
济冲问道:“敢问兄台,是哪七绝?”
那公子笑道:“第一绝,非貌美不收,非轻盈不录。像些五官不正,肥胖矬矮的女子,门都进不了的。”
张天龙喝声采,道:“不想素质这般之高!”
那公子又道:“第二绝,非年轻不要。姑娘的年龄一到二十六七,再红也要被赶走,或牵线嫁与痴情公子、达官贵人,或转去二线阁院支援地方。”
张天龙笑道:“试问谁不喜鲜爱嫩,不想这位老板倒想得周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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