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霄唇角勾笑,纤长白皙的手握住她的,很冰,很冷。
“歌儿,本宫知道你不是寻常女子,你不贪恋小女儿家的宠爱,你才学无双,本宫愿以江山为聘,许你做大梁最尊贵的女人,你我一同权御天下。你说,如此这般,你的路,与本宫有没有关系?”
安歌愕然。
她没有想到公子霄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是东宫太子,永乐帝仍在位,他如此出言,已有谋逆之嫌。
类似的场景,类似的话,他曾经在宝丰银号的时候也说过,只是那时,他壮志未酬,满腹孤苦,她尚且可以理解,可是今日,他眸光中的嚣张阴鸷,与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极不相称。
“殿下,慎言。殿下这番话,置永乐帝于何处,置您的太子妃容郡主于何处?臣女也有过婚配,虽未过门,但也绝不宜再嫁给同族兄弟。”
“歌儿。”
他轻轻唤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极尽温柔。
“你不知道,本宫为你,做了多少事。永乐帝如今病重,无须顾虑;容郡主的事,本宫也自会处理;楚王已死,婚约自当作废,待本宫登基,谁还敢妄言议论?你...只需要告诉本宫,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臣女不愿,还请殿下恕罪。”
“为何?”
“臣女心系王爷,心中再装不下旁人。”
她答得平淡而坚决,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多年的隐忍,比较,与他苦心孤诣得到的一切交织在一起,一种难以抑制的汹涌情绪涌上心头,他再也不想忍了。
二十多年,他永远都在画框中作画,可唯有如今跳出了画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世人再如何称他是翩翩君子,他都不在乎,他只想要她。
妒火夹杂着欲念,公子霄眸色渐浓。
他握紧她的手,俯身逼近她,将她困在紫藤榻的角落里,怒吼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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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你也放不下吗?”
安歌从来没有见过公子霄失礼至此,她试图推开他,他却将她困得更紧了。
他极为好看的脸近在咫尺,俯首吻过来。
安歌慌乱情急之下,顾不得别的,抽出身后的另一只手,扇了上去。
“啪”地一声,一个掌印落在公子霄的脸上。
接踵而至的是半刻死寂。
她慌乱时发髻有些散,落下两缕青丝,垂在素色麻衣上。
“殿下自重,臣女确实没有放下。”
她决绝的冷淡叫他失望,面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只叫他的愤恨喷涌而出。
他忽地俯身将她压在紫藤榻上,伸手去解她麻衣的扣子。
“你最好绝了对他的心思,他不过是一个被本宫轻易玩死的人而已,成王败寇,你懂吗?”
她怔住。
被他玩死是什么意思?
他的死,不是意外?
她死死抓住公子霄的手,长长的指甲嵌入他的皮肉,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背渗出来。
她如同一只小兽,忽地有了力气,窜起来推开他,大喝道,“你刚才说什么?”
一双桃花眼睨着他,他并不慌乱,也不否认,只兀自又倒了一杯酒。
血红色的枫丹玉露缓缓流下,公子霄又饮了一杯,尔后阴鸷地盯着她的眉眼。
“你知道,陈虞人为何爱喝枫丹玉露?因为它有血腥的味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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