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幼孜以前见过这知府,显得很亲热,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别人的钟都铁铸的,你那弄了个铜的?”
提知府抚了一下长须道:“岂止是铜的,还有白金千两,声闻四十里。”
“竟然明目张胆吹牛,那去找这么多白金?”
提知府哈哈大笑起来,摸着钟上的铭文道:“这上面刻的字也有人不信。”
几个人过了穿堂,二堂后面便是内堂,在东厢房安顿了下来,庭院里老愧村上,蝉声聒噪,金幼孜拍了拍胸口道:“今天老夫,有点气短胸门闷,先躺一会,你等周边走走,吃晚饭时叫我一声。”
提知府道:“老金,一路颠簸,可能舟车劳顿了,我叫医官来,看看你脉息,吃点汤药。”
老板身体不好,谁也不敢离开。
少倾,医官来了,让大学士把手伸直,待脉息定了一回,然后把三个指头按在脉上:“大人曾吐了没有?”
“昨晚吐了几回。”
“拉了没有?”
金幼孜点了点头。
“什么颜色?”
“黑赤赤的如碳。”
“已有多久?”
“二日,或者三日。”金幼孜的脸色白白的,无精打彩的答道。医官扯开了他的衣襟,用手又按着他的肚子,问着。
一边的小旗抽泣起来:“大人有恙在身,为何不早说。”
金幼孜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医官把小舍拉到厢房外道:“敝人诊了脉,问了病源,看了气色,心下就明白得紧。到家查了古方,一会儿给他开些药。”
小舍道:“大人的病打紧吗?”
“看来胃病日久,胃脘隐痛,时而痛甚,看来需要卧床,不能劳力吃苦。少至十天半月,多至三,五月静养。”
明日若出山海关,抓紧些到目得地至少还要五天。而且塞外荒芜凄凉,山高水险,道路崎岖不平,金幼孜在马车上即使躺着,也难免不出差错,甚至生命不保,小舍急了,这千里迢迢一路过来,万一任务没了,再加上金幼孜一命呜呼,回去贬官是轻的,砍头株连九族也是可能的。
皇上这差事是绝对保密的,具体的事只有金幼孜一人知道了,遇到此等难事小舍又不能与别人商议。
小舍回到东厢房,门关着,里面小旗已经泣不成声,他轻声推开门,小旗跪在床前,金幼孜闭着眼睛用手抚着他的头,似乎像父亲叮嘱着自已的孩子。
小舍有点惊奇,突然联想起一路过来,他俩的异常……”
小旗见小舍进来,立刻站起身,擦干泪水退到一边。金幼孜对小舍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道:“张郎中,看来老夫这病也瞒不住你了,干脆实说吧。”
小舍道:“是下官不好,没能照顾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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