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我们没马,马全都扔在汉寿了。”上官康一本正经的回道。
“对啊!”窦冕长叹道:“这些新兵在没有马军的时候,我担心他们会忍不住逃啊!”
“应该不可能,据我所知,来人也就两百来号人,还是一群残兵败将,他们来这应该是接到昨夜城乱的消息,今天打算捡便宜吧。”
“此地地势如何?”
上官康指着通往东面的路,兴奋不已道:“那边我去看过了,都是羊场路,由于南方落叶比较迟,那边的树都还是绿的。”
窦冕一听兴奋不已,来人才两百多人,而且地形简单,随便怎么布阵应该就能赢,就算输也不会输得太惨,二者相衡,窦冕便眉开眼笑的说:“走!你去把阮甲的兵士分成两路,一路我统领,一路你统领,依山两侧前进。”
上官康等着窦冕的命令已经有了些急不可耐,当命令从窦冕口中传出来,上官康兴奋的拍了拍手:“我这就去安排!”
未几,两支队伍跟着窦冕和上官康,踩着小道两侧浓密的草丛走向不远的山脚方向。
便县周围的山不似泰山地界那般高耸和陡峭,整体来说属于丘陵地带,上官康说的小道在窦冕眼中比北方有许多地方的官道都要管阔。
这些地方或许是因为居住的人少,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许多蚊虫飞舞在树叶之间,让窦冕这个没适应过南方虫子的人,边走边心里暗暗叫苦。
当好不容易在树林中见到冯牙整队摆阵的地方,窦冕便下令让兵士们隐藏在林中歇息,自己找了一处稍高的地方,登高眺望于鸷所在的方向。
于鸷在接到前队来报后,立马将消息通告给冯牙,自己则将麾下的兵士一字排开在道路上,兵士们抽腰刀、搭箭拉弓,所有的动作没有一丝慌乱,仿佛像久战的军士一般。
话分两头,且说来者是何人,来者乃是重安的一家豪族,名唤潘盛,与桂阳贼潘鸿属于本家,在潘鸿随桂阳李研征讨零陵之际,见到李研等人抄县灭府的汹汹浪潮,脑子一热,便散家财募私兵,随后跟着潘鸿打算去干大事。
哪成想他们的大事还没来得及干,便被荆州刺史度尚率兵打的落花流水,李研被杀,嫡系被打乱,潘鸿如丧假之权一般,被朝廷通缉,带着部众穿梭于深山老林。
但出人意料的是,潘鸿在某夜忽然不告而别,丢下潘盛及其部众,屁股一拍跑了,就此没了音讯。
潘盛由于才到来不久,与潘盛所部没有太多的交集,何况在山匪中,他们靠的是实力不是关系户,这些人谁也不服谁,最后也就树倒猢狲散,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的地步了。
在不服潘盛的人中,声望最高的是洪杛,此人出身虽然低可就是爱动脑子,人不是很勇猛,但在潘鸿的麾下算是威望最高的存在,平日潘鸿就是想要商议事情,也会寻来洪杛讨论一二。
因为潘鸿出走,潘盛与洪杛谁也不服谁,渐渐在度尚被封侯的那段时间里,由于朝廷没有再次进剿,两人边决裂了,生生从同志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就是在小小的便县周围安了家,两人也是时常攻伐,舒隽属于那种得过且过的脾性,也就装作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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