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咯吱一声被拉开,窦冕一瞧是雀,窦冕也不与雀多说话,快步跑到坐在凳子上作女红的杨氏身前,焦急的说:“娘,你赶紧把好玉取一块来。”
“玉?要玉作甚?”杨氏眼皮稍稍动了动,手中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作着女红。
“我让我爹给人送礼,这事情关系到我们家以后得命运。”窦冕一本正经的说。
“哦?”杨氏方下女红,将放在大腿上的针线筐放在地上,伸出细弱的右臂,轻轻揉着窦冕:“说说吧,给你爹出了什么主意?为何要送礼?”
“娘!此事我给您细说不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信,您就把玉取出来,我保证把事情办好,咋样?”窦冕一边说一边双手紧紧抓住杨氏的手臂撒起娇来。
雀轻轻关上门,走到窦冕身边,轻轻从杨氏胳膊上掰下都窦冕的双手,柔声道:“夫君,您有话直说就是了,外姑又不会怪罪您。”
窦冕略想了一下:“娘,我们窦家的命可能就在这块玉中,您信不信。”
“这么严重?”杨氏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
“阉竖本来就是阴暗之人,若是用一块石头就能买一个安心,何乐而不为?”
“那为啥不给钱?钱不一个样吗?我听说宦官都贪财。”雀声若蝇蚊一般问。
窦冕咧着嘴笑起来:“陛下信任宦官,这是都知道的事,但有些事别人不知道,那就是明目张胆的贪污,绝对被人搞到陛下那活不了,何况金银有价,玉无价,以无价之物送人,我这拍马屁咋样?是不是润雨细无声啊?”
“呸!真不知道你爹怎么有你这么油嘴滑舌的儿子。”杨氏眼神狠狠地剜了眼窦冕。
“娘,我这可是求生之道啊,何况这个宋典,我看应该是非常人,能够当小黄门,虽说现在没什么用途,但以后尚未可知啊,我打算赌一赌。”
“家中也没有多少好玉了,自从你姊姊入宫以后,这些士人隔三差五就来,我去给你翻翻。”杨氏说着话,站起身走到床榻一旁的大红箱子里翻腾起来。
“娘,我外祖父的病好些了没?听说可以下地了?”
杨氏翻了好长时间,才从箱子里面翻出一块华丽的小木盒子,杨氏端着盒子,往窦冕方向边走边说:“你那个药还这行,你阿舅后事都准备好了,没成想你大哥把药送去,直接喝了几副后,七天前后就好转过来了。”
窦冕兴奋的跑到杨氏身前,接过盒子仔细的端详起来,而后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玉石让窦冕着实惊讶不已,这块玉石被打磨成一个正方体,像县令的铜印一般大小,最主要这块玉半绿半白,甚为美观。
“我去!娘!这玉送人,是不是有些糟蹋了?”
“别说什么糟蹋不糟蹋的,此玉是交趾那边送来的,反正你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又不可能拿块小玉打发了吧?”杨氏有些惋惜,但对于事情的轻重缓急,依然能拿捏的准。
“谢谢娘,你赶明儿让大哥多配几服药,每年冬至让外祖父开始喝此药,每次七天。”窦冕兴奋的将木盒合上,快步跑出了房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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