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刚走出过道口,就听见一声公鸭嗓忽然喊起来,窦冕只看到此人身着一黄色长襦,襦上打一层黑色大背,脚上穿一双黑色木乌履,头戴一顶纱质巾帻,身后跟着几名兵士,这几人着缇裾直衣,腰挎制式环首刀,挺直的身体就像一尊雕塑一般,目不斜视。
当窦冕见到这几名士兵,心中冷笑起来,自从卖官鬻爵开始,能够凑这么几个精锐的人,绝对不好找,看来这个太监为了在这充面子,费了些心思。
“哎呀!宋黄门!失敬失敬,老夫这不高兴嘛,小儿终于得脱囹圄,真乃祖宗庇佑,这不听闻消息,我便起了大早把我儿拉去祠堂祭拜了下,而后有些困乏,我也就小憩一会,勿要见怪。”窦武迎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喔……看来奴婢想差了,奴婢还以为国丈是嫌弃我等刑余之人呢,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小黄门冷哼一声,抬起头,目中无人道。
窦冕一听这话中的口气有些不大对劲,稍稍一想就明白过来了,不是自己和父亲失礼,是家中下人以为自己是国丈门人,对这些人可能招待不周了。
“今日何人当值?”窦冕在窦武身后大声喊起来。
窦武和小黄门都没想到窦冕会突然喊出这么一句话,不约而同的停下谈话,看向窦冕,两人脸上带着疑惑之色。
正在院中忙碌的几名仆人,听到窦冕的喊声,停下手中的活,快步跑了过来。
“小的见过主人!”众人弓身齐声向窦武禀问好。
窦冕不待窦武向他们回礼,呵斥道:“家中来了贵人,亦敢如此怠慢?难道我窦家没了家法不成?盺!”
那个门客愣了下,意识到窦冕叫自己的名字,站在原地徐徐开口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去!着人将他们各杖三十,发配至养猪场,以观后效。”窦冕一字一句风吩咐起来。
盺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做,求助似得看向窦武,窦武可算是明白人,一听窦冕话中的意思再加时瞟了一眼对面的小黄门宋典脸上的表情后,窦武就彻底明了过来。
“伯席、盛籺,你俩也算是老人了,难道不知道小黄门乃天子颜面吗?再者说了,老夫就算是国丈,也是天子臣民,岂容尔等放肆?”窦武向盺挥挥手:“你带几人,把他们送到山里面的养猪场去,他们若再不悔改,逐出窦家。”
“喏!”盺抱拳向窦武回着话。
这些下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自己好好的再做事,怎么玩突然就出现了这种无妄之灾,急忙跪在地上求饶着。
盺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句话,所以不等这些下人将求饶的话说出口,带着几名门客,利落地把这些下人拽出了院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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