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一听没放风时间,心里开始琢磨着想个什么办法,要开导一下身后的这老头,因为此人完全是心病导致的疾病,外加如今地处潮湿的监狱,所以病情加重,也是正常的事。
“老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可是得罪了什么人?”窦冕松开老头的手,将老头枯瘦的手臂放了回去。
老头没有直接搭话,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这么小的年龄,不像是哪家抄家的公子,说说你怎么进来的?”
“我?”窦冕笑嘻嘻的说:“我动了皇帝的禁脔!”
“陛下的禁脔?那是什么?”听到窦冕话语中有趣的用词,刚刚窦冕去的那个角落里,爬出来一个身着破破烂烂长衫的瘦弱男子,如蝇逐臭一般,三两下爬过来,凑近窦冕问道。
窦冕被这个满口臭气的男子,熏得差些晕过去,等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捂着鼻子说:“我动了陛下的羽林军,带去打仗还打输了,本来我跑回来是躲冯绲的,没想到躲了廷尉,没躲过缇骑,真是背到点了。”
“那判罚下来了吗?”臭烘烘的男子,急切的问。
“楚缙说去向陛下禀告,我哪知道啥时候能下来啊!”
“你啊,年纪还是太小了,算了,你就别想出去了,还是等陛下大赦天下吧,毕竟皇上大赦也不是一两次了,上次这老头就应当能出去,但他死活白赖在里面。”
窦冕很是好奇,碰了碰老头:“喂!你犯了什么罪,他不是说大赦过一次嘛,怎么不走?”
“咳!老头子我啊!打算死在里面算了,反正活也活不了啊!”
“啥意思?”窦冕好奇的问。
“老夫当年杀了下邳令,最后被他兄弟关进牢里,我还是花了很多关系才转到这里的,不然在别的监狱,我可能骨头都已经能敲鼓了。”
“老头,你吹牛吧?我抢了北海太守府,你杀下邳令,咱们难道都是传说中的刚猛君子,来来来!我来给你治病,保证你几天生龙活虎的。”窦冕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去老头的身上寻穴。
“你是何来历?若真是这样,陛下把你赐死也不为过,我这是实在看不惯阉竖子弟作威作福,不得不杀尔。”
“下邳令?阉竖子弟?”窦冕摸着下巴思考起来,细想着说:“单超早死,他家里那伙人我差不多都能知道,侯览是义子义孙一大堆,只在京师和老家作威作福,没有这么高的职位,至于左倌,这好像有弟弟当大官,徐璜也有,剩下的唐衡我不熟,但这群阉宦子弟,差不多都罢官了,如今的这十常侍我还没打听,具体就不知道了。”
“呦!看来你是哪家京中子弟啊,老夫杀的是徐璜兄长的儿子。”老头爬起来,骄傲的说。
“行啦!你杀一个人,落到这地步,还好意思说?五侯已经死完了,侯览这段时间也没听到消息了,你高兴啥?真是的,若不是我外祖父,你就是藏到天涯海角,也还是被杀的主。”窦冕没好气的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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