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长相平常,迈着外八字,满是新奇的观察着街道两侧,时不时低声说笑着,一脸的轻松模样。
“席首领到来,真让鄙县蓬荜生光,小子早已备好酒菜,正欲着人请你,没想到你正好来了。”窦冕热情的从大门走出来,快步迎了上去。
“县长如此抬爱,小人真是受宠若惊。”席婺口中这么说,整个行动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高傲,对着窦冕随意的抱了抱拳,便越过窦冕自顾自的走进了县衙。
席婺身后的三人,瞟了眼窦冕,自顾自的跟上了席婺,仿佛窦冕是空气一样。
公伯胜面露尴尬,走过来,低声道:“公子,他不过是山野村夫,不识礼数,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哼!他就这么点本事,也敢目中无人,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啊,不过我倒觉得没什么,这种人死也就死了,至少以后不用可惜。”窦冕自言自语道。
“公子,公子!”公伯胜轻声提醒窦冕。
窦冕双手捂在面上,用力揉了揉:“既然他想走绝路,那咱们就陪他玩玩,如何?”
“何意?”
“苑康身后此人面有反骨,眼中杀气还未散,走!咱们先回屋。”
席婺在院子里左右查看一番,见县衙的院子里并没有藏有兵,心中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而后一联想到迎接自己的兵士只有那么点人,并且士气很低落,不知不觉间,席婺打心底有些瞧不起窦冕了,若是自己有什么不轨,这些兵士的生死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窦冕为鱼肉,自己为刀俎。
“席首领可有什么发现?”窦冕走进院子,瞧见席婺低头沉思,平静的问。
“噢!没事没事!”席婺摆摆手,笑着对窦冕道:“没想到县长住在这么个地方,真是想不到啊!”
“君子有道,何必拘于吃穿住行?无才无德之人,轻衣裘,饰锦缎,不过也只是沐猴而冠。”窦冕说完,带着公伯胜走进厨房内。
公伯胜小心翼翼的抱着热腾腾的酒坛,走进屋中,窦冕则紧随其后,将自己炒好的菜,一一放在了桌案上。
席婺还没等窦冕招呼,金刀大马的坐到主位上,拿起筷子,自顾自的用起饭食来。
公伯胜间席婺如此无礼,怒从心起,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腰间的环首刀柄。
“坐啊!县长,怎么不做?这菜做的好啊!不知你家厨子在哪请的?借老夫几天,如何?”席婺边吃边拿筷子比划着。
“哦?这厨子就是我,不知席首领打算请几天?要不……县长给你做得了。”
席婺愣了下,哈哈大笑起来:“老夫粗人,直言快语惯了,还望县长不要见怪。”
窦冕拿起一只陶碗,斟满酒,双手捧起递给席婺。
席婺接过来,若无事人一般,仰头将酒倒进嘴里,继续低头挑拣着盘中的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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