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阖见到这些兵士如此凶狠,眼神中带着些恐惧,手颤颤巍巍的半举着,指着窦冕:“你……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残忍无度,凶暴无赖!”
窦冕走到门口,对这兵士们喊道:“速去封堵后门、偏门,将这些客人留在客厅,顺道搜查一下可有通敌的罪证。”
这些兵士都当时在北海郡和窦冕抢掠过羊元群的人,闻听窦冕此语,兵士们情绪高涨,自觉的分成数队,开始去干活去了。
窦冕则心事重重的从客厅出来,走回到了俞老头的书房内,他没想到之前相处那么愉快的人,忽然就能和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人达成攻守同盟,而且看甲阖那语气,韦仇和俞老头的联系不是一两天的木质事情了。
窦冕点亮书房的油灯,坐在木质屏风前,有些心不在焉的回想着,他想不透俞老头如何知道公伯胜出征的事,自己都不知道,一个外人能知道,除非有人泄密,可泄密的会是谁?
简简单单几个问题,窦冕回想着,脑子里却丝毫没有头绪,直到打鸣声传入书房时,困意袭上头,窦冕就直接趴在桌案大睡起来。
正在窦冕熟睡之际,忽然书房门被人猛踹了开,一声“哐当”声,将窦冕从睡蒙中惊醒过来。
“谁?”窦冕抬起头大声问道。
来人一进门就停下脚步,拍着胸口,低着头声音有些急切的禀告道:“公子!公伯旅帅从山里回来了。”
“在哪?”
“旅帅刚刚回到县衙了。”
窦冕咧着嘴,面带笑意的说道:“没想到还活着回来了,你下去吧。”
汉子利落的向窦冕行了一礼,快步退了下去。
窦冕长伸了一个懒腰,猛然想到昨夜震伤的那些兵士,再也坐不住了,一头拾起来,大步迈出了房间。
一出门,一抬头,窦冕见到阿颜纳正跪在雨中,身子沉的很低,仿佛办了什么错事,奚固利则正靠坐在书房外不远的屋檐下,歪着头睡觉,长长的口水都快垂到地面上了。
“阿颜纳,你跪在这干什么?”窦冕不解的问道。
“小人……小人犯了军法。”
窦冕走到阿颜纳身边,不温不火的说道:“你去把奚固利照顾好,这段时间不要让他接触水,若是他耳朵出了问题,你就不用活了,至于你的事,在他耳朵恢复后,我也就当做没发生。”
阿颜纳什么都没问,乖顺的点了点头,声音激动的回道:“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小人定当照顾好奚固利。”
“去吧,我去看看昨夜羽林卫那些人,稍后我把事情处理好,过来给他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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