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面色红润的笑了起来:“食其禄而杀其主,是为不忠,举其土而献其地,是为不义,此人是在给我亮底牌呐!”
“公子这话什么意思?”公伯胜伸长脖子问起来。
“他就是想让我看看一个不忠不义的人敢不敢要,要啊!为何不要?”
“这……”
窦冕看向跪在地上的幸娃,缓缓问道:“说说吧,你们是怎么杀的。”
幸娃愣了下,他没想到窦冕一口就道出了结果,有些惧怕的趴在地上,身入抖筛。
窦冕走到幸娃身边,看着幸娃的耷拉的腿,揭开裤腿,翻来覆去的瞧了眼:“不简单,腿还是被硬生生踩断的。”
窦冕站起来对帐外吩咐道:“去拿一副新做的夹板来,还有布。”
兵士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拍着胸脯道:“喏!”
“说说吧,怎么杀的?若不说,也你也就没了活的必要。”窦冕面带微笑,仿佛只是在说笑。
幸娃本来对窦冕并没有在意,这会窦冕的两句话,彻底击碎了他心中的防线。
幸娃一边结结巴巴的将自己与阚子在院中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完,最后还特意将阚子那异状描述的清清楚楚。
窦冕听后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可思议之处,徐徐走到座位跪坐下来,拿起茶壶成满了一盏带着浓浓药味的茶汤,细细品味起来。
公伯胜疑惑的看向窦冕:“公子,这阚子是什么意思?难道……”
“你知道黔首在乱世是怎么活的吗?”
公伯胜怔了怔,满头雾水的的摇着头,他没在底层活过,哪里会知道这么多。
“存活至上!”
“存活至上?”
“对!只要能让自己活的更好,什么都会做,阚子与席婺应当是一类人,看来这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果然不假啊!”
“那……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反正他们就算反,又能走多远?”窦冕放下茶盏,咧开嘴乐呵呵的说:“明天你们开始全城通告,拆城!”
“真拆?”
“废话,能不拆嘛,此地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天然的堡垒之地,只要清空山匪,谁能来这里?何必让这么个小城墙害了此地呢?”
“三老那里……”
“议事者身在事外,宜悉利害之情,任事者身居事中,当忘利害之虑,这老头子老在念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也不想想,这一亩三分地是他的吗?”
“那若黔首不从,怎么办?”
窦冕指着河对面黑黝黝的群山:“我听说此地矿产很是丰富啊,既然矿产丰富,咱们也正需要一些制作武器所用的东西,还有城墙拆了,要扩建房屋,这都需要人力,你说能干什么?”
公伯胜一听,跃跃欲试的站起来:“咱们还需要兵力。”
“不不不!你不需要。”窦冕说话间指着地上的幸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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