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婺与众心腹一边商量着事情,一边等着吴谷将孙渑请来,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孙渑带着曾岸才磨磨蹭蹭的跟着吴谷推门走了进来。
席婺噌的一下站起身,亲热的喊道:“孙老弟,哎呀!今儿看你走的不高兴,老哥我就像专门开席请你喝上几坛酒,已尽地主之谊啊!”
孙渑被席婺的话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人不是看我不顺眼吗?怎么这下这么热情?看来果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席首领,您多虑啦!在下不过大头兵一个,又不是啥贵人?垫吧垫吧肚子就不错了。”孙渑带着份戒备回道。
席婺此人也算是游侠出身,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孙渑话中的敷衍?席婺转身对众人摆摆手:“都去吧,速速将我们商议好的事情办下去,别再走了风声。”席婺说话间看了眼阚子,阚子被席婺那如刀锋一般的眼光扫到,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没多大会,众人一一拜别退了下去。
给孙渑与曾岸带路的吴谷,很有眼色的走到曾岸身边,勾肩搭背的笑着道:“老弟,咱们出去喝两盏?如何?”
曾岸被突如其来的热情搞的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看向孙渑,孙渑虽然不明白席婺要找自己做什么,但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站岗之类的喽啰,那就说明席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曾岸,你下去吧,我与席首领有要事相谈,你就在门外,不要任何人进来。”
曾岸怔了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依然听话的点点头,拉着吴谷走了出去,顺手将大门关上了。
大门一关,屋中顿时漆黑一片,外面透进来的夕阳只能照亮一点点角落。
席婺亲自走到一盏用海碗做的油灯前,拿起火石点燃了油灯,微弱的灯光一跳一跳的将整间房屋照亮了。
孙渑随意的往地上一瘫,打着哈欠,故作镇定的问:“小子我不过是个跑路的,不知席首领可是有什么话要让我带给我家公子?”
席婺放下火石,嘻嘻哈哈的道:“我这不是见与孙老弟有缘分嘛,想要结拜为异性兄弟,不知孙老弟可否赏脸?”
孙渑一听这是要给自己上套啊,赶紧摆手叹息道:“席首领乃天纵英才,小弟倒是很想高攀,但实在是军法在身,不允许我这样做啊!”
“军法?”
“对啊!”孙渑唉声叹气宣儿拍着腿,一脸愤慨的说:“席首领是不知道咱们羽林卫的规矩,咱们羽林卫自先朝武帝开始就是父死子继,其中有一条军令那就是不允许谁结党营私。”
“那若结拜了呢?”
孙渑摊开手:“结拜倒是没什么,只不过以后我儿子可能连我都不认了。”
“为何?”
“若是结拜,那就退出羽林卫,以后将没有作为良家子的身份了。”
席婺抱着拳,有些歉意的说:“执我鲁莽了,让孙兄弟难做了。”
“没有没有,职责所在,席首领体谅就好。”
席婺走到主位上,金刀大马的坐下来,长叹一声:“孙兄弟,您说若是我带着这帮兄弟去投奔你家公子,你家公子会给什么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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