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你以为我不知道县尉是好人?”窦冕有些心烦意乱的问道。
“那……那你还杀?”
窦冕摆出一副自傲的样子:“不就小吏而已,非国之干城,杀之何方防?难道俞老亦有主意乎?”
“你……”俞三老一时语塞,手臂若枯枝一般,一动不动的指着窦冕。
“如今天下断狱万数,赋烦役重,寇贼并起,军旅数发,父战死于前,子斗伤于后,女子乘亭障,孤儿号于道,老母、寡妇饮泣巷哭,是皆廓地泰大,征伐不休之故也。今天下民众久困,流离道路。人情莫亲父母,莫乐夫妇;至嫁妻卖子,法不能禁,义不能止,若不忍悁悁之忿,快心幽冥之地,救助饥馑,保全元元,天下必将乱矣,如今我所做的就是如此。”
“真的?”
窦冕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有才无德方能治天下,有德有才方能理天下,至于他的那点,我根本不怕,因为我让他活,他就能活,我让他死,他就得死。”
“盖县可是比大县,西部是平原,您让他这么去,不是正中下怀吗?”
公伯胜这时才听明白这俞老头什么意思了,无非是担心这李继结党营。
“俞公,您知道我派去的人是干什么的吗?”
俞老头摇着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公伯胜拿出自己的铭牌来,双手捧在手心:“此物乃天子亲授,别说他一方小小的县令就是郡守,若有出轨之举,我等亦能格杀之。”
俞三老听后发呆了许久,而后长叹一声:“可怜邡温安这小子啊,多好个人,你们说杀就杀了,唉!我去安慰一下他老婆、孩子吧,可怜那娃只有几岁啊。”
窦冕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但若想平乱,不得不如此,窦冕也只能任由俞老头说自己了。
公伯胜将俞三老送出房间后,退回到座位上。
“公子,这样做,会不会激起民愤啊?”
“民愤?”窦冕咧着嘴,冷笑道:“若是民愤就好弄咯!”
公伯胜这会脑袋就像浆糊一样,彻底听不明白了:“公子可否讲清楚?”
“若是按照山匪与羽林卫的死亡比来说,公伯叔多少合适?”
公伯胜心里咯噔一下,复杂的看着窦冕:“我……自然是死的越少越好。”
“切!”窦冕往空中指了指,神秘的说:“如实告诉你,若是战死一人,咱们都得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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