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无忌?”窦冕与公伯胜不约而同的惊呼起来。
叔孙无忌对现在的大汉民众来说,那是名人般的存在,延熹三年九月,劳丙在泰山郡、琅邪一带聚众起义,朝廷以御史中丞持节督州郡兵进剿义军,不能胜,十二月,汉廷又以中郎将宗资带兵攻打义军,劳丙兵败被杀。
正是这一年,叔孙无忌趁朝廷重心在劳丙一侧时,聚众起义,十一月,攻杀郡都尉侯章,又攻破郡县,中郎将宗资携大胜之威征讨,竟然兵败,最后朝廷以公车征皇甫规,起复为泰山郡太守,皇甫规就任后,广设方略,平定了叔孙无忌的起义。
窦冕两人听过叔孙无忌兵败,未曾想到此人还在活着。
伍被轻抚髯须,自得道:“也不知朝廷为何还没将此人绳之以法,如今还在牢中待着。”
“不知此人用途有多大?”窦冕拿起桌案上空荡荡的茶杯,放在手心用力摩挲着,尽力压制着心中的兴奋感。
“学生不知。”伍被简单的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公伯胜扭头看向窦冕,只见窦冕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对伍被的话置若罔闻,于是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走到对面的桌案边坐了下来,因为他怕窦冕北伍被牵着鼻子走,最后落一个干了活还不讨好的局面。
“伍长史,我还是希望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如何?”窦冕轻轻翻过茶盏,一脸天真的笑着看向伍被。
伍被只是愣了下,他没想到如此孺子竟然毫不惧场,反而一刀见血的直至问题中心,丝毫没有与人啰嗦的意思。
伍被调整好心态后,迈开步子走到窦冕桌案前,伸出左手放在盏底,笑盈盈的反问起来:“不知公子想与我们谈什么?”
“上不天则下不遍覆,心不地则物不毕载。太山不立好恶,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小助,故能成其富。故大人寄形于天地而万物备,历心于山海而国家富。上无忿怒之毒,下无伏怨之患,上下交顺,以道为舍。故长利积,大功立,名成于前,德垂于后,治之至也。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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