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于宝物的珍奇,而窦冕则是吃惊羊元群贪污手段的高超,因为这些东西都不是黔首所能拥有的,可至于哪里找到的这么奇珍异宝,窦冕也没有能联想的地方。
等这些物事全都堆放在了院中后,看起来像个小山。
兵士们站在这堆小山前,眼睛露出复杂的神色,有贪婪、有惊讶、又好奇,更多的则是期待。
窦冕寻来邢无忌,轻声叮嘱了几句,而后自己转身离开了。
邢无忌走到人群前,抽出长刀在几口箱子上划了一刀,大声对着兵士们道:“这几口箱子留下作为赏赐,其余的全部装车,贾队正,你和喜副队正来一趟,我有事给你们说,剩下的你们自个儿去搬东西,搬完了就告诉公子一声。”
众兵士一瞧邢无忌居然把几箱银器留了下来,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这会听到让装箱,牟足了劲,纷纷走过去搬起东西来。
热火朝天的人群中,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白面浓眉的是贾队正贾季堂,身后跟着的副队正喜浮。
两个人走到邢无忌身前,恭敬的拱了拱手,因为邢无忌在羽林卫中就是他们的上官,所以他们不敢放肆。
邢无忌见这二人还知道尊卑,心中很是高兴,捋着下巴的短须道:“你二人稍后带领本部人马,入京!”
“啊?入京?”两人脸上都显出震惊之色。
“不错!稍后窦公子将书信写好后,你们带着书信进京,至于这些物品,这是要进献给当今陛下的,别去丢了面子。”邢无忌指着正在搬运的箱子,沉声吩咐道。
贾季堂面带担忧的问:“邢队率,咱们隶属与羽林中郎将,听命于太尉、光禄勋与五官中郎将,如今这样擅自行动,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啊?”
“这……这我也说不清,不过法不责众,且看窦公子如何操作吧,窦公子不是说了嘛,咱们只管干事,有人家兜着。”
喜浮摸着有些杂乱的胡须,皱着眉头:“队率,非是小人信不过他,你说窦公子就一半大孩子,比我儿子还小一般多,他能行吗?”
“此话休要再提!你也别忘了,窦公子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此话若传到窦公子耳中,我也救不了你!”邢无忌阴着脸,低声呵斥道。
贾季堂与喜浮二人被邢无忌一吓,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相视一眼后,弱弱的退了下去。
当窦冕出了院子后,在前院向仆人寻了份笔墨与竹简,稍加考虑后,窦冕文不加点的写了起来。
一封信毕,窦冕出于恶作剧,信手写了一份请罪书,而后找了两个锦袋装好后,坐在原地闭目养神起来。
人多好办事,这点果真不假,三十余人搬东西,不过两个来回就将贵重物品搬上了马车。
窦冕听到兵士禀告,拿好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走出太守府,郑重的将两封信交到他们手中,郑重的告诉他们,这一切必须交于太尉陈仲举手中。
贾季堂和喜浮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按章办事谁不会?两人揣好东西后,带着麾下的一队人,浩浩荡荡的驾车离开了太守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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