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走到路边的草地上,席地而坐:“我呢,你别看我比你年幼,我杀过太多太多的人,见过太多太多的事,所以你就别撒谎了,你可知道你现在撒谎意味着什么?”
刘妗眼睛复杂的看着窦冕,半天都不应声,让人见之尤怜。
“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说过得话,我进王府之前就说过,我若要攻破此地,只需十人足矣,这样说矜小姐可明白?”
刘妗摇着头,就是不开口。
“若是我再说简单点,我若想让王府灭族,不过一句话的事,您信吗?”
刘妗这会终于憋不住了,双手叉腰,瞬间像变了个人“哼!你不就是个野小子,也敢说如此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们不过才三代王族,我是三百年外戚,你以为你们有多大用途?”窦冕拍拍屁股站起来,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刘妗乱糟糟的头:“若不信我们打个赌?我就赌你王府会行渤海王刘悝的后尘。”
刘妗被窦冕一通恐吓的话吓得手脚冰凉,半天也不敢应声。
窦冕松开手,转过身往来路走,丢下一句话:“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我身边耍诈?你王府也太目中无人了?”
刘妗急忙跑上前,柔声道:“奴错了,还请窦哥哥原谅奴,奴只是在密室外听父亲和国相说要寻你问话,奴就想试探一下您。”
“哼!小小年纪,竟然如此阴狠,你只淮南王之女刘陵的下场否?”
“奴不知,还请窦哥哥告诉于奴。”
“元狩元年,武帝以阴结宾客,拊循百姓,为逆事之罪执淮南王安,刘安自杀,除被一人外皆伏诛。同年,岸头侯张次公以与淮南王女陵彼奸,及受罪,废侯,陵,赐死。”
刘妗双手抱在胸前,轻步追着窦冕:“奴……奴只是开玩笑。”
窦冕扭头看了眼刘妗,继续赶路:“但愿玩笑,你如实交代那亭中是什么吧,能在中间建这个东西的,不是水牢就是喂鱼的。”
“您……您怎么知道水牢?”
“猜的!现在可以带我去密室了吗?”
刘妗停了脚,细声细气的说:“请窦哥哥跟我来!”
这次刘妗带着窦冕又往另一侧走去,只见四周都是荆棘,地上布满了碎石,很是难走,整条路上脸块灯笼都没。
窦冕走上没几步就发现了不对劲,迅速退了回来:“你这小妮子满肚子坏水,你爱走自己走去,爷不陪你耍了!”
正在前方埋头带路的刘妗忽然听窦冕要丢下她,急急忙忙转身追过来,口中大声喊道:“窦哥哥,等等我!”
“你这何意?难道要挑战我的忍耐?”窦冕这会心中着实不高兴,沉声问道。
“不……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奴……奴只是不认识路了。”
窦冕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如此撇脚的谎话,自己在自己家中,竟然不认识路了,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嘛,窦冕懒得在和刘妗争论,大步沿原路往回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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