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利一至前院,久在院中等候曹鼎走了过来,曹鼎见自家王爷现在比第一次出来的时候脸色要好许多,于是拱手问道:“王爷,我观您面色轻松,可是答应窦家什么事了?”
刘利在院中被窦冕那么一提醒,心中对曹鼎就有了些戒备,如今被曹鼎问及时,刘利打哈哈道:“国相,小王这性格您还不知道?怎么可能答应他什么条件?反正要钱自然是没有的。”
“那窦家小子可曾提过什么?”
刘利被曹鼎逼问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面色尴尬的说:“他们说想离开乐成,让本王送他们,本王这不就出来安排马车来了嘛。”
曹鼎半躬着身,眼睛不住的提溜只转,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刘利的脸:“王爷,请恕外臣多嘴了”
刘利拱了拱手,低下头,诚恳的说:“还请国相名言!”
“当今陛下虽为河间王一脉,然陛下以承嗣给了清河王顺帝一脉,还望王爷自知。”
刘利听曹鼎将话说的如此难听,忍不住脸上浮起了怒气。
曹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知不觉间伸直了腰杆,面无表情的说:“自文景开始,陛下最忌讳的就是封王连接内臣,若是窦家子是别的身份,外臣也就不便置喙,可王爷您别忘了,老姓外戚之家,可就只剩了他们一个姓氏了。”
刘利下意识顺着曹鼎的思路往下想,背后不知不觉间冒出了冷汗。
“渤海王刘悝因何被贬,王爷不知,小人确是知道的,我听大哥言,左悺竟然敢于渤海王互相来信?这岂不是于陛下眼中无人乎?若非王甫将此事呈于陛前,陛下亦当为小人所误矣。”曹鼎越说越觉得心痛,越说越觉得气愤,直到最后说的口水四溅。
刘利自觉理亏,往后轻轻挪了挪脚,低声道:“小王……小王只是用马车送送他,应当不至于如此严重?”
“王爷!”曹鼎见自己废了如此多的口舌,依然还没将刘利说服,于是咬咬牙,凑上前低声道:“还请听外臣一言,臣曾听闻,窦宪窦伯度有狼顾之相,今天我见窦家这小子,已非狼顾所能比拟的?”
刘利很是纳闷,你说的好好的,怎么提死了近百年的死人:“何意?”
“此人鹰踞虎视之相,乃嗜杀之人,还望王爷远离则个,不然引火烧身,我等同僚亦难保全啊。”曹鼎语重心长的劝道。
“小王听从国相便是,且待小王安排妥当,咱们这就回王府。”
曹鼎见河间王如此从谏如流,心中很是高兴,转身带着自己的属吏安排去了。
刘利见着曹鼎离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背上的细汗,轻声嘀咕道:“天子如此使用阉竖之亲族,非天下社稷之福啊,但愿陛下能早些醒悟过来。”
等曹鼎将事情安排妥当后,刘利告别了董氏,拜别了窦冕,带着一种护卫,沿着原路返回了河间王府。
本来就无所事事的郭方与良业见到门外的马车,兴奋的坐了上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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