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悝真反了?”
刘利轻叹一声:“反了!前些时日悝为不道,诏贬为瘿陶王,食一县。”
窦冕一听心中一惊,立时盘算起来,心里虽然感觉不妥,然而窦冕始终找不出原因何在。
大约过了有一炷香前后,刘利带着面色焦急的董氏走了进来,董氏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踉跄的让人感觉像风中浮萍一样。
刘利则有些不情不愿的挪着脚,耷拉着脑袋,黑着脸,完全不似刚办成事情的样子。
“王爷,你……你这是怎么了?”
刘利翻了下眼皮,长吁短叹道:“诶!我刚出院子就被弟妹拦着了,没见到国相。”
“夫人!不知何故?可是不想随我而去?”
董氏摇了摇头,用着自己温润的语气,抑扬顿挫的说道:“妾身闻: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窦冕与刘利还没等董氏话音去,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董氏,只见董氏面色平静,就像说着最简单的话语一般,目不斜视。
窦冕被董氏的话语一提醒,瞬间便明白过来,自己一直以为不妥的地方了,猛拍额头道:“又是曹家这群阉竖,看来天官宦星位手伸的也太长了一些。”
“国相?”刘利虽然被董氏拉了进来,这会被窦冕的话一提醒,如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过来,不由的惊呼起来。
“王爷,你应当知道曹鼎兄长曹腾是何样人吧?”
刘利默默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先王在时就曾经告诉我说他颇有权谋,细处……小王实不知也。”
窦冕对谁都不敢说太熟悉,但对于曹腾他敢打包票,因为他前世还是梁家子的时候,他见过许多次曹腾坐在对面与梁冀相谈的画面。
“安帝时,曹腾为黄门从官。永宁元年,时顺帝为太子,太后以腾少谨厚,使其侍皇太子读,特为帝爱[,饮食、赏都与众不同。延光四年,顺帝即位,曹腾迁小黄门,升中常侍。建康元年,汉顺帝卒,汉顺帝始满二岁儿冲帝立。永嘉元年春,立不到半年之冲帝殇矣。当是时群臣皆以为宜立一位年长有德者宗为帝,皆属于清河王蒜,大将军梁冀以继用,而以八岁之勃海孝王鸿之子缵为帝。”
“这我们都知道啊,难道有隐情?”刘利听后并没有感觉奇怪,因为后面这些都是知道的。
“本初元年,朝廷之士分为两。一由李固主,立清河王;一由梁冀君,立刘志登位。当两会议时,腾相机熟矣,亲夜访梁冀,以持志为帝。他又指,清河王为人明,若其真者为帝,恐不得安,然立志,则可长保富贵。”
“阉竖一步登天矣!”刘利听后,眼角不由得抽了抽,有气无力的叹息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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