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没走多久,待穿进一条并不宽大的街道后,就见到了窦冕口中的亵渎侯府,只见这侯府可着实够寒碜的,与京中大户都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这侯府占地不是很大,两根已经斑驳掉皮的红柱支撑着门楣,门前的石板上生出了许多青苔,围墙下冒出来的青嫩草尖,焕发着勃勃生机,围墙上的青色瓦缝中,坚强的冒出一排排绿色,透出些许破败之感。
大门之上悬挂一方漆黑的牌匾,上书“亵渎”二字,一条白绫包裹在外,透着些许凄凉。
几排砖石堆砌的台阶,上面早已被踩得有些破碎,坑坑洼洼的,甚不雅观。
垢站在门外看了眼,有些半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侯府?没……没开玩笑吧。”
良业很是确定的点头回道:“这里肯定是,我们每次跑船都会到城中歇息,怎么可能不是这里呢?”
郭方低下身,对着还在发呆的窦冕道:“公子,我是不是可以去叫门了?”
窦冕收回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郭方低下头,细心的将自己的仪表整理的干干净净,而后挺直了腰杆,迈着小步跨上了台阶,几步磕磕绊绊的踩踏后,郭方终于站在了门前。
几声门钹声响起,大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拉了开。
一名身着白色素服、头裹白色素巾的青年汉子站在大门内,疑惑的打量着郭方:“请问您找谁?”
郭方被汉子瞧的有些头皮发麻,紧张的回道:“我……我们来治病的。”
“治病?”汉子手抓门沿,伸出头看向郭方身后:“你们连药箱都没,来看病?可是消遣于我亵渎侯府吗?”
“这……这……”
郭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解释,面带囧色的扭头看窦冕,眼中满是求助之色。
窦冕嘿嘿一笑,挺直了身板,越过站在身前的良业,径直走至台阶前,伸手从怀中掏出榜文,用力丢了出去。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家的?”
汉子走到台阶前,弯下腰捡起白布,拿在手中端详好一会,挠着头,尴尬的对众人说:“小的不识字,你们稍等,我去区就来。”
汉子转过身慌慌张张跑转过身跑进了院子,只留下众人满脸茫然的站在门外。
踧心中有些担心,走上前,靠近窦冕身侧,低声问:“主人,能行吗?”
窦冕神秘的笑了笑:“无可无不可,只在两可之间也。”
踧被窦冕这句话说的更加疑惑了,口中低声絮叨着转过身,木然的走回到垢身前。
垢偷偷的碰了碰踧,轻声问:“主人怎么说?”
踧满脸愁容的回道:“也不知主人说的啥意思,说什么可跟不可啊,没听懂。”
垢被踧这一句话说的心顿时就慌了,抓耳挠腮的瞧着窦冕,眼中满是担忧。
过了好一会,刚刚进去的汉子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三十出头的汉子,只见这汉子身材并不高大,皮肤有些黝黑,细短的胡须包裹着下巴,头戴一顶白色平头帻,一袭杂色短褐套在身上,两道浓密的眉毛下藏着双细眯眯的眼睛,眼神中露着一股精光。
“董老爷,就是这些人!”开门的汉子对身后的人介绍道。
身后的汉子扬着头,目中无人的说:“你们谁揭的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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