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没想到窦冕几句话就把郭瑫给引了过来,毫无准备的被问住了。
“瓒哥哥应当也不知道,顺帝阳嘉元年诏:今刺史、二千石之选,归任三司,而今你们三人里,只有你入仕,可就目前来看,你没读过百官志,百官志中载太尉府属官东曹掾,其职责就是主二千石长吏迁,不过就你目前所要去的地方来看,我怀疑是安平国相征辟你来的,所以嘛……”
郭瑫正听的入迷,忽然见窦冕没了下半句,有些焦急的问:“冕弟,为何不在言语了?”
“因为我不确定啊!”窦冕摊开手,耸了耸肩膀。
李瓒开始感觉窦冕像在胡言乱语,越听越觉得有些在理,于是放下心中那份纠结,低声催促起来。
“说出来听听呗,错了我们也不笑你的。”
窦冕摸着下巴,低下头少做思考,娓娓而谈:“天子虽不认命刺史以下官吏,然这一切不代表天子不约束众多臣子,臣子所做的不过是天子之意而已,不然何为天子?”
“嗯!不错!天子若不能掌控群臣,岂能久乎?”
“天子者,天下之首也,既然为天下首,自当为一也。”
李瓒和郭瑫见窦冕越说越离谱,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起,相视一眼,默不作声的低下头,拨弄起了食盘中的残羹剩汤。
窦冕见二人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加大语气道:“你们可知景帝与梁王之事乎?”
“窦太后与立梁王为太弟吗?”郭瑫苦着脸问。
窦冕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当今陛下并无兄弟,哪里来的相争?”
窦冕咧着嘴笑了笑:“别忘了,当今天子其实并没有登基的把握,最好的人选乃是清河王刘蒜,若是清河王一脉,那就好说了,但如今是河间王一脉,河间王可就有些乱了。”
“河间王刘开之后乃刘政,刘政之后乃刘建,如今嘛……刘利,辈分是可以,不过……年龄可比陛下大啊。”
李瓒轻抚胡须,眉头挤成了一疙瘩,一边回想,一边介绍道。
“你可别忘了,刘政一脉除过,还有平原孝王刘翼,安平孝王刘德,解渎亭侯刘淑,此三支也是河间王嫡亲一脉。”
“你的意思是……陛下让我来监视”刘德一脉不成?”
窦冕摇摇手指:“不!你说错了,是观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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