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抬头看了眼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掌柜,莞尔一笑,点点头,迈着大步走入了后院。
李家和郭家仆从们这会正围坐在院中的席子上,欢快的用着饭食,窦冕从旁边经过,这群人齐齐抿着嘴看着窦冕发笑,窦冕也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对众人抱以微笑。
直到窦冕进入中间正屋之后,这群仆从们才打开话匣子,大声说起话来,没一会,人群中响起了七嘴八舌的嬉笑声。
窦冕前脚刚踏进门,坐在主位上的李瓒热情的招呼道:“来来来!冕弟啊!赶紧坐!咱们可都饿的不轻啊,就等你了!”
“我不过一小孩子,你们先用餐,等我作甚?”
窦冕嘴上客气,脚下可一点都没停下,直接走到冒着热气的食案前,一屁股坐到了蒲团上。
郭瑫双手举起酒樽,对着众人示意:“姐夫,大姐!小弟我此次能出任一地之长,还当多谢你二人在阿舅提及我名,不然指望我这,肯定是这辈子没戏了。”
郭瑜双手举起酒樽,用左衣袖将酒樽挡住,右手将酒送进口中,而后郭瑜向郭瑫亮了亮空荡荡的樽底。
“瑫儿,咱们郭家这一脉可就只有你一个,你若为不了官,说一声,我也好向阿舅求个情。”
郭瑫一脸决毅的看着自己姐姐,拍胸脯道:“我定当抒胸中之志,以报天子之恩。”
“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廓,恶贯满盈,附廓省城,有啥好兴奋的?”窦冕坐在席末,冷眼看着洋洋自得的郭瑫。
李瓒一见郭瑫在窦冕身边吃瘪,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刚刚倒进口中酒跟着喷了出来。
郭瑫本来还想自夸一番,那曾想窦冕这损人的话这么快就冒出来,当即脸色铁青的低下头,一言不发的用起餐来。
郭瑜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兄弟能雄起一次,哪成想刚说到热乎劲的地方,窦冕一盆冷水倒下来,心中着实那个恨啊,这会眼神就像刀子一般,不停地射向窦冕。
窦冕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大口吃着食盘中的食物,没一会,盘中的食物被风卷残云般塞进了肚子。
等到饭食用毕,窦冕见三人心不在焉的用着饭,心中不由的暗自发笑起来。
“瑫哥哥,你此次不过是不下来镀金的罢了,若是做的好,就算无才,也足可登大位,牧守一方,或许只是小事尔。”
“嗯?何意?”
“孔子曰:君薨,听于冢宰,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故孟子曰:人之慕名,如水趋下,上之所好,下必兴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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