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知道,阿爷最初被举荐为孝廉,后被司徒胡广征召,举为高第,后迁青州刺史,青州的郡守县令都害怕阿爷严明,故当年弃官而走的人很多。后来被征召,调任为渔阳郡太守,又转任蜀郡太守,因母年老乃请求辞职,其后被调任护乌桓校尉。”
郭瑜如数家珍一般将李膺的过往说了出来,窦冕听后,心中也就明了的许多,低下头想去斟酌一下,没想到一低头,整个人就睡了过去。
郭瑜坐在毛毯之上,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窦冕发话,于是直起身,轻轻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裙,满是好奇的从毛毯之上走下来,赤脚绕着窦冕身边转起来。
当见到窦冕已经就这么盘腿坐着沉睡过去后,郭瑜捂着嘴轻笑两声,轻步腿回到了自己刚刚坐的位置,顺手拿起了自己未绣完的女红,低头绣起来,这一刻,微风吹起的轻纱似有烟霞轻笼在她身侧一般,当真有些许出尘之气。
李瓒指挥众人将马车调了个头,徐徐往西北方行去,马车之上的众仆役们见到新来的踧、垢两个小孩,纷纷凑上前攀谈起来,一时间,马车所过之处,充斥着欢声笑语。
窦冕担惊受怕了一夜,白天的太阳下也未曾深睡,这会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睡眠的地方,一觉就睡到了黄昏前后。
窦冕醒来之后,最先见到的就是地毯之上多了块水印,这块水印已经蔓延到了腿边。
“对……对不住啊,嫂嫂!”
窦冕面有囧色,面皮刹那间便红向了耳根,结结巴巴的说。
“不就一块破布嘛,有啥对不住的?”郭瑜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东西,随手从自己的袖筒中取出一方手帕递了过来:“擦一下吧。”
窦冕可不客气,接过来随手往嘴边抹了抹,而后丢了过去。
“这是哪?”
郭瑜将窦冕扔来的手帕捡起来,随手丢在了一旁角落的盒子里,扭头看向外面,好一会,郭瑜才指着城墙方向杀说:“平阳城!”
窦冕低头拽了拽身上的裙子,有些难为情的说:“嫂嫂,您看……”
“已经着人去给你买去了,这一路没有成衣铺,所以也就没顾得上。”
郭瑜话音刚落,车外传来一声穿云裂石般的女音:“夫人!衣服买来了!”
“我勒个去!这婆娘比男人还厉害。”窦冕心中不由得一揪,面露惊恐之色。
“递进来吧!”
外面妇人听见自家夫人的声音,端着一个木盘从薄纱的空隙中递了进来。
窦冕一瞧这伸进来的胳膊比自己腿都粗,慌张的从盘子上抓过叠放整齐的衣物,威胁道:“离我远点,不然等我长大了,有你好看!”
妇人哈哈大笑着将木盘平端出去,转身回到身后的前方的几辆马车前,用着那独有的大嗓门说起刚才的事,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这些仆人都知道这妇人将窦冕收拾妥帖的事迹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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