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抬着窦冕的妇人越听窦冕的话,发觉窦冕越骂越难听,大有誓不罢休的样子。
于是紧抓着窦冕胳膊的妇人,趁窦冕骂的正起劲时,一把将窦冕已经破了衣服撕了一块下来,突然发难,整个撕下来的布条一点不落的被塞进了窦冕嘴里,整个驿站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窦冕刚刚被抬进偏房内,大门方向走进来一位端庄的妇人,只见此人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走起路来若分花约柳一般,来者正式郭瑜。
“瑫儿,还不退下?”
郭瑫本来还想和李瓒说些悄悄话,哪曾想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赶忙站起身跳到台阶下,挠着头干笑两声:“嘿嘿!姐姐!”
“你去告诉驿将,早些准备食物,我们过会就要起身了。”
郭瑫听见此话,就像闻到仙音入耳一般,喜不自禁的说:“是!我马上去。”
李瓒这会其实早就回过神了,只是听了窦冕的几句话,心中稍稍有些伤感罢了,故而未曾理会郭瑜。
“夫君,舅舅不是说让您把弟弟送到任上就要去办事吗?”
郭瑜用着她那若玉石一般的音色娓娓动听的道。
李瓒放下手中的棋子,正了正衣冠,点头回道:“对啊!”
郭瑜挪动了一下脚步,靠在李瓒身边站好,左手遮住半面,俯下身子,低声细语的说:“夫君,这不……有人送上门来了。”
“谁?”李瓒上下打量着郭瑜,疑惑的问。
郭瑜半举着右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鬼鬼祟祟的指向刚刚窦冕进入的偏房,而后迅速将手缩了回去,站直身子,就像刚刚什么也没做一样。
“哎呀!妇人真贤妻啊,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出?”李瓒猛拍了下手,恍然大悟的看向郭瑜,脸上渐渐浮现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冕儿当年入颍川求学之时,父亲就说他天生慧心,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一帮?不然岂不可惜?”
“对极!对极!妇人先退下休息到车中休息,且待我试他一试。”
郭瑜盈盈一笑,轻轻道了一礼后,踩着小步退了出去。
直到郭瑜退出院子,这些挡在大门的仆人门才放开条空隙将高恃一群人放了进来。
踧、垢两人一进驿站,顿时被里面那种朴素而又大气的装扮吓到了。
一进院子,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驿站墙壁上挂着的一排排木板,木板之上用整齐的隶书清楚的写着朝廷政令与官府通告,距离木板不远的地方立着一排排刀架,架上摆满了各色刀具,看起来甚为壮观。
右边有一座石亭,四根朱红色的亭柱之上画着不认识的图案,但看起来甚为美观。
“你们二人在此稍后,我先入内制备饭食。”
高恃见踧、垢二人跟土包子一般,对着院中所有的事物都表现出好奇,心中甚是自傲,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是!大人请自去,我们在此等候主人便是。”
踧、垢二人低着头,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想当初在九候城的时候,当兵的哪会给他们好脸色看,所以当他们两人见高恃如此对待自己,顿时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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