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得,赶紧得,我正压着呢。”
“喔!”臼町左手的两只手指捏起足袋,皱着眉头,低声说:“平老兄,这可不是我要脱的,是嵘指使的,你以后别找我,要找找他。”
臼町口中如此说,手上可没放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伸出右手捏住平匣脸颊,平匣吃痛,不由的张开了嘴,臼町顺势将足袋全部塞进了平匣口中。
平匣呜呜的反抗着,背上的嵘奴用力压着,生怕平匣逃脱出来。
“诶!这都自己人,何必呢?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放开他吧,如何?”高悛这会如坠雾中一般,不解的看着这三个人。
“高大哥,你是不知道,就是他当年在羌族入侵的时候跑去做饭足足下了一斤巴豆,让我们全营上了战场两腿无力,以至我们打败,不然我们哪里会有如此惨状?”嵘奴恨恨道。
“啊?还有此等事?”黄牧很是惊讶。
“对啊,嵘大哥说的没错,当年就是他主管火营兵,早上要去交战之前,将军让我们吃饱饭好去厮杀,就是他想要去找些调料,最后一不小心把巴豆粉当成调料撒了进去,近千兵卒就因为他这事儿命丧战场,逃都没有逃掉,若不是我们命大,早都没了!”
窦冕听完臼町的话,心中很是明了,大手一挥道:“行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比斤斤计较?把他放了吧。”
嵘奴抬头望了眼臼町,无奈的长叹一声放开了平匣的胳膊。
平匣得以伸展后,一把掏出口中散发着馊味的足袋,用力砸在地上,狠狠地往地上吐上几口浓痰后,有些委屈的说:“我都在他们坟前上过香了,向他们赔过罪了,你还要我怎样?难道要我把命丢给他们不成?”
“我只是觉得你若不做那顿饭,他们搞不好就不会死,所以你要做饭,我想办法也要杀了你!”嵘奴挠着头,恶狠狠的说,话语中充满了杀气。
窦冕见这三人这会待不到一起,心下稍作思考:“平匣,你先下去歇息,明日去拜访一下我们杀死的四者遗属,若有泥瓦匠,全部给我带来,我需要重新装修房屋。”
“喏!小人领命!”
平匣心中有些理亏,故而对嵘奴的话充耳不闻,转身面向窦冕,斩钉截铁的回复道。
“梁兴,明天你随他去一趟,记住了,把事情给我说开了,就明着告诉他们,我们要养活他们,不为其他,只为赔罪。”
“啊?赔罪?”高悛大声质疑道:“主公您不是说他们是渣滓吗?怎么还要赔罪?”
“不赔罪你以为我们还能在这里立足不成?你难道真想流窜于各郡州府不成?”窦冕反问道。
“可……”高悛不知该如何反驳,心中只是感觉略有不妥,但说不出哪里不妥。
梁兴站起身抱拳道:“喏!”
“你们下去早些歇息,至于他们,我还有事安排。”
梁兴向前一步,并排与平匣站在一起,齐声躬身道:“我等告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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