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里长摸着下巴浓密的山羊胡,歪着头看着嵘奴,沉吟道:“活是活的,可这……您瞅瞅他身上这血腥气,哪里还像活人样。”
嵘奴一听里长罗里吧嗦的样,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那血是别人的,看到没,我身上没伤!”
里长接着说:“我可听说西门那的赌场死了一些人,可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嵘奴刚要开口反驳靳里长,梁兴一见嵘奴可能要坏事,赶忙抢先说:“里长,这里出现了命案?我们实不知啊。”
“白日你们在哪?”靳里长满是警惕的观察着梁兴。
梁兴故作惊讶的说:“我们今日才出黑山,出黑山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土匪,我等数十护送主公的将士尽数战死,只留下他这能征善战之人存活下来。”
“你等哪里来的?”靳里长未曾放松警惕,依然咄咄逼人问。
“等等!我忘了一样东西,刚才这个人拿有我家腰牌,还请着里长替我讨要一下。”
“好!你在此等一下,我去替你讨要。”
靳里长说完,大步转向了胥芏居住的地方。
梁兴待靳里长走后,看了一眼踧、垢和车中的女孩,沉着脸训诫道:“我们长安窦家在天下间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诸位还当谨言慎行,勿谓言之不预也!至于具体条令,且看诸位要选择从事什么,不过你等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窦冕,听清楚了吗?”
这三个小孩见梁兴一脸严肃,说的不似玩笑话,齐齐躬身拜倒:“多谢兄长提醒。”
嵘奴这时从车中跳下来,不顾女孩对自己的害怕,两只手将女孩放进了车中。
“踧、垢,自己上来吧。”梁兴伸出手。
踧与垢有些胆怯的看了眼嵘奴,脚下快步跑到车边,抓住梁兴的手攀上马车,快步跑进了马车。
“梁兴,是一个什么腰牌?”嵘奴歪着头问。
“百金令!”
“嗯?那么值钱的东西,怎么会跑到人牙手中?我这就去取去!”嵘奴转身就要走。
靳里长拿着腰牌走过来,正好听见嵘奴的手,下意识的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不解的起来:“你们是谁家的人?这令牌又是怎么回事?”
嵘奴正好转过身见到里长拿着令牌,大步走上前,伸出手一把从靳里长手中夺过了令牌,言语不善的说:“这时雒阳窦家的东西,天下独此一枚!”
“你们是雒阳来的?”
嵘奴并不答话,将令牌揣进坏内后,快步跑向马车,一个翻身坐上马车后,随口说:“我等入此地只是做生意,但你转告尔等同僚,好生守好自己的分寸,敢越雷池者,抄家灭族也未可知。”
靳里长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嵘奴已经扭转马头奔向了远方。
靳里长看了远去的马车,自言自语的说:“此地难道要变天了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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