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扬起头,看了眼高悛翻着白眼指着自己的脸:“你好意思要红包?看到我脸了没?”
高悛有些尴尬的挠着头,轻步退了出去,没过一会,过道深处响起来吵闹声。
窦冕迈开步子走过去,一见高悛、黄牧与代凉这会正站在过道那争论什么,一个个争的面红耳赤,梁兴则双手抱在胸前,面带微笑的看着这几人争吵。
“豕哥儿,他们这作甚?大过年不出去逛逛,你们过年还有甚意思?”
梁兴走上前,轻轻行礼道:“恭祝主公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
“行了!这他们在干甚?一大早有啥吵吵的?”
“嗐!他们这不心里不平衡嘛,全院子都给有压胜钱,就我们没有,所以这会正在吵呢。”
“他们还有吗?黄牧的钱好像支到明年了吧,高悛马车钱还没赔,好意思要压胜钱?真是的。”
窦冕说话的时候向代凉招了招手,代凉兴奋的屁颠屁颠跑过来:“恭贺新禧,愿公子越长越高。”
“好!说的好,赏!”窦冕扭头看着梁兴:“你去账房那支钱去,带他们一起去玩去,反正尽兴,别让闯祸了,我还想多活几天。”
梁兴点点头,拉上代凉跑了出去。
站在原地吵闹的高悛与黄牧一见两个没犯错的走了,快步追了上去。
“夫君!我们赶紧去舅舅、姑母,不然等会去迟了要挨骂。”雀这时从屋中出来,用着她那银铃一般的声音提醒道。
窦冕转过身一看,吓的一趔趄,差点没站稳,只见雀儿身着淡青色曲裾深衣,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用一条火红色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腰束住,一头黝黑的青丝绾成云髻雾鬟,一支梅花青玉步摇插在其间,简洁之中透着优雅。
“你怎么穿这么隆重?”
雀儿抿着嘴轻轻笑了笑,提了提自己的衣裙:“今年家里添丁,舅舅要亲自祭祖。”
“喜姨那里你这几天去看了没?”
“回夫君的话,这几日每天都去了,昨儿晚我还着人给送了些还在穿的衣服。”
“嗯!好!马车在哪?”
“我已经着人准备好了,在府外停着哩!”
窦冕转过身快步往外跑,雀意识有什么东西没拿,转身跑进卧室内,拿了一条纱巾,双手提起裙子角,小跑着往外赶。
窦冕经过院子的时候,看见今天院中的各个工棚都闲置着,众多妇女与小孩子们这会正在院中的空地上玩乐。
围墙之上的男人们,今天全副武装,比前几日人数要多少许多。
敞开的大门外停着一辆装修成喜庆颜色的马车,车沿与车轱辘的面上包裹一层金黄色,前面拉车的驽马的额头上涂着点红色,驾马的御者这会正穿着皂色衣裙,手执马缰绳,双手垂立站在马车前。
窦冕走到马车前,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独有的香气。
“这马车谁家的?怎么一股檀木的味道?”
“回公子的话,这是分家时,老夫人分给我们的,转让让我们接贵客用的。”
窦冕听后瞬间明白过来,径直走向有阶梯的地方,小步跑上去,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坐垫上。
窦冕还没坐稳,雀拿着纱巾已经从车外跑了进来,风风火火的往席上坐,一把将纱巾塞在窦冕的手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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