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兄子康已早封淮阳侯,康弟统复袭后母封邑,得为昆阳侯,邓后母宣,曾封昆阳君,至是,宣殁,故令统袭封。郑统从兄会,却袭后父香封爵,得为安阳侯,统弟秉,又受封淯阳侯,就是后叔父邓万世,尝拜官河南尹,与陛下并坐博弈,宠幸无比。”
“嗬!陛下对身边人可真好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真把天下当成刘家的了。”
“好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杨赐拍手称赞道。
“舅舅,我们还是先聊聊外祖父的病吧,其他稍后再说,可成?”
杨赐点头同意。
“当日白天还好好的,回来之后,有兵士将侯参人头盛匣送来,正好也就这个点上,侯参具瑗被免,左馆仰药自尽的消息传来,我爹一高兴,就晕倒过去了,而后一直没见大好。”
“我勒个去!”
窦冕心中不免腹诽起来,自己这外公都七十多了,还敢这么兴奋?多亏没心脏病、脑溢血,不然早都没了。
杨赐见窦冕脸色不好,伸过头问起来:“冕儿,你……”
“没事!”窦冕摆摆手道:“舅舅,外祖父病多是精衰力竭导致,阴气不生,故而阴不制阳。”
“如何制?难道你开的那药方不对症?”
窦冕摇摇头,一脸便秘的样子。
“治病乃是调和阴阳的过程,故和方之制才是正道,凡病兼虚者,补而和之;兼滞者,行而和之;兼寒者,温而和之;兼热者,凉而和之。和之义广矣,亦犹土兼四气,其于补泻温凉之无所不及,务在调平元气,不失中和之为贵也,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而和之,是谓圣度。”
“那你的治法呢?”
“泄其阴散其阳,不过这中间的度把握很难呐……”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啊!”杨赐长长吐了口气,心中久悬的那颗绳终于放松了下来。
窦冕见杨赐放松了下来,低声道:“这次这事儿对于外祖父来说,就是身体的一种警告,还请舅舅及早替外祖父上书请辞。”
“请辞?”
“对!外祖父这病症是尔虞我诈,心机费尽导致,事成则神经松散开,因而成此病症。”
“好!我这就去写去!”
“嗯!舅舅自去准备,我去顺便在给外祖父准备些补药,待外祖父醒来之时可用。”
杨赐听窦冕如是说,于是跑出了房间,迅速跑向自己的书房。
窦冕则回到杨秉躺的病房内,拉过华旉。
华旉这会正在注意观察杨秉喝下药后的反应,猛然被窦冕一拉,吓了一跳。
“公子,怎么了?可有急事?”
“我记得你不是会刺穴嘛。”
“是,会一点!”
“那就简单了,你取外祖父的头、面、胸、腹部腧穴,和上、下肢部分腧穴。”
华旉就像看着怪物一般的瞅着窦冕,不过见窦冕没有说原因,从怀中掏出银针,小心翼翼的刺起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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