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问我等于白问,公子问了我好几句话,我都没回答上,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干啥了。”臼町耸了耸肩,哭笑不得的说。
“公子不会是问你院子的事儿吧?”
“不问它还能问啥?我离那么远,毛都看不到,公子他问我到底是不是,我还能怎么回答?”
“咳呦!你也太实在了,撒句慌话都不会?”嵘奴有些不满的说。
臼町指了指身边的无头尸身,轻声提醒道:“嵘奴,你别忘了这些人刚才怎么死的,虽说是我们下的手,可命令是公子下的,而且公子没有任何迟疑。”
“嘶!”嵘奴忍不住看了眼满是血迹的干草,不禁抖了个寒颤,声音有些慌乱的说:“多谢臼兄提醒,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臼町心中有些期待的看了眼竹林方向,故作轻松的调侃道:“嵘奴,你说如果我们走错了地儿,到时候该怎么办?”
“错?”嵘奴愣了下,哈哈笑着道:“怎么可能?一个错,难道都能错了不成?”
嵘奴话刚说完,只见臼町张大嘴巴伸出手指指向自己身后,口中没有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睛也瞪得老大。
“啥事大惊小怪的?”嵘奴扭过头循着臼町的目光看去,这一看,着实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只见黄牧与平匣两人抬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汉子从竹林中快奔出来,汉子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口中塞满了布,犹如死猪一般。
两个人抬着汉子丢到前面装着首级的马车上,高悛及时的打开箱子,将首级展现出来,一股浓郁的血腥气瞬间冲破了汉子的嗅觉。
这汉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发觉脑袋边满是惨相的头颅,忍不住大吼大叫起来,可是身体被捆的像粽子一样,口中又塞满了东西,汉子只得“呜呜”的挣扎着。
高悛抽出腰刀,举着明晃晃的刀刃从汉子眼前划过,口中阴恻恻的道:“闭上你的臭嘴,我取下你口中之物,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若是敢胡乱大吼大叫,这里面的都是你的下场,听清没?”
这汉子就行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呜呜的同意起来,平匣还没等高悛使眼色,已经伸着手取下了汉子口中的白布,汉子狂喘着粗气,脑袋磕在车板之上“砰砰”作响,口中一个劲的求饶道:“还请几位壮士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指望着小人养活。”
平匣本来就是孝子,一见汉子这样子,心中有些怜悯,长叹一声问道:“你这……等会高大哥问你话,你要图如实回答,莫要耍什么小聪明,不然吃亏的就是你。”
“是!是!几位壮士尽管问,小人绝对如实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汉子听见平匣那几句话,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一样,不住点头。
“前方这座院落,可是那个……谁的?”高悛说到一半,登时卡住了,因为忘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了。
黄牧伸手推了推高悛,窃窃私语的说:“高大哥,那人叫侯集,是侯览儿子。”
“不对,不是儿子,我听公子说假子。”平匣抢着修正黄牧的说法。
“大善!”高悛猛拍额头,笑眯眯的拿刀架在汉子的脖颈上:“小子,我问你话,你若敢有半点虚言,我定让你人头落地。”
“是!是!小人知道,还请壮士垂问。”汉子哪里见过这种懂不懂就说人头落地的,惊恐不安的趴在车板上,一动不动。
“此处宅院可是那侯集之府邸?如实招来!”高悛怒目圆瞪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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