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上无明君,中有佞臣,指望臣子掌控天下,着实可笑!”窦冕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刘韬云: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
豕警惕的看向窦冕,声音有些颤抖的回道:“公子是想做甚事?”
“以下犯上!”窦冕站起来,睥睨一切的看向豕:“豕,敢不敢随我走一遭。”
“我……我是想跟着公子走,看我这不过才八岁,杀鸡都不敢,怎么敢去犯上。”
窦冕面色忽转,和风细雨的说:“你现在所学的不过是死读书罢了,去准备准备,明早随我入京,我就让你看一看,天下鼎盛的太学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你就知道你该怎么做了。”
“真……真的?”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真能去太学?”
“太学!”窦冕不屑的笑了笑:“结党营私,藏污纳垢之地,侮辱太学二字罢了,你去准备吧,明天赶早。”
“公子!若无他事,小人下去休息了。”
“去吧!”窦冕有些困乏的挥挥手,豕站起来,弓着身往后小退几步,转身轻步出了书房,而后轻手关好房门。
待豕走后,窦冕有些失望的长吁一口气,心情低落的趴到桌案上。
他没有料到从小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的总角之人,竟然因为读书识字变得如此让人感觉陌生,而且思想也显得那么腐朽,着实让人感觉有些意外。
窦冕趴在桌案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天每日好不拖沓的准时醒来,窦冕被院中的吵闹声从睡梦中惊醒过了,心情烦躁的推开书房门,一开房门,窦冕庆幸自己多亏醒来的早。
代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这会正在院中闹,一群下人不知代凉身份,只得远远的看着,不敢去下重手。
窦冕手扒在门扉上,大声喊道:“高悛!你他娘的还想不想去雒阳了?还不赶快来擦你的屁股。”
昨夜放置代凉的卧室旁边传来一声哈哈大笑:“哈哈……主公,这货就是欠揍,要不宰了他算了,留着也是祸根。”
“不!我要他命作甚?”窦冕带着戏谑大声回道:“把他给我绑死了,医药费得掏,救命钱也得掏,还有那天拿刀吓我们,还得要付精神损失费,不多,先给两百金,啥时候能掏的起钱来,啥时候就可以回去了。”
“喏!”高悛面带狰狞的笑意,转头大喊一声:“放羊的,你赶紧把拴羊的绳子拿来,别让羊跑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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