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说要做窦宪,是想作甚?”
“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和鲜卑扳扳手腕,前段时间听说鲜卑部大首领檀石槐阴聚羌族诸部,竟敢号称尽占匈奴故地,东西万四千余李,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
“你是想把他和北匈奴一样除去?那你可曾了解此人?”
窦冕智珠在握的往后直了直身子:“年十四五,勇健有智略。异部大人抄取其外家牛、羊,檀石槐单骑追击之,所向无前,悉还得所亡者,由是部落畏服。乃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遂推以为大人。”
“如此看来此人有一番明君气象,那鲜卑立庭帐与何处?若是未有十足把握,岂敢乱来?”
窦冕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他的事儿我知道比谁都清楚,檀石槐乃立庭于弹汗山歠仇水上,去高柳北三百余里,兵马甚盛,东西部大人皆归焉。因南抄缘边,北拒丁零,东却夫馀,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东西万四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永寿二年秋,檀石槐遂将三四千骑寇云中,延熹元年,鲜卑寇北边。冬,使匈奴中郎将张奂率南单于出塞击之,斩首二百级。二年,复入雁门,杀数百人,大抄掠而去。六年夏,千余骑寇辽东属国。”
“嗯?”窦衡满是惊愕的看向窦冕:“腹中可有定策?”
窦冕莞尔一笑,伸出手指在在茶盏中蘸了点水,直接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写起来。
窦衡歪着头看完都免得字,捋着胡须皱着眉头说:“此事甚为不妥啊,你说的这要花钱啊,朝廷花数十亿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行?”
“七叔,何不试试?目前唯有平灭羌乱才能顾忌到匈奴与鲜卑,至于匈奴,如今不过守户之犬尔,鲜卑才是祸乱之源。”
“要不……我给二哥说说?”
窦冕有些不悦的点点头:“给我爹说说吧,我这事儿搞不好会把全族赔进去,还是给我爹说说吧。”
“并凉二州谁在招呼着?”
“众人大多都是在凉州,并州就一群下人和石楼县长在管着。”
“我把我儿给你派过去去吧,石楼哪里对你来说挺重要的,不能出一点差错。”
窦冕嘿嘿一笑,客气的说:“兄长还是算了,您让他好好读书,以后我们要有大动作,至于现在我想从七叔找个人。”
“你说找谁,我这就派人给你领过来。”
“豕!”
“豕哥儿?”窦衡脸色不经意间抽动了两下:“他在韦休明那里听学,要不我派人去把他请回来?”
“有劳七叔了,君子当学而习之,怎能拘泥于那几页文字?读点就可以了,七叔你看我!就跟着李元礼胡混了几天,这不还可以嘛。”
窦衡见窦冕一副赖皮样,被逗得忍不住笑起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窦冕,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你呀你,窦家可真没你这么号人呐!”
“那是啊,谁跟我一样,不足两岁被卖,还能带着财富跑回来。”窦冕自豪的说。
窦衡一听词语,心中有些微微发痛,低着声音问:“当年拐你的那些人可曾找到?我可听说兄长说你为了报此仇,杀人全家,可有此事?”
“有!不过抱走我的那个人嘛,我迟早要抓住他。”窦冕阴恻恻的笑着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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