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宋咸走远了以后,筚老头蹲下身子问:“不知主公想如何操作?”
“两封信一起写,免得浪费了人力,至于这捷报嘛,一定要写的损失惨重。”
“损失惨重?要多重?”筚老头有些惊骇的看向窦冕。
窦冕毫不在意,指着破破烂烂的营地:“这么大的营地,让您来攻,得多少人才能攻的下?”
筚老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营寨,面露难色道:“此地正适合背山靠水扎营,不过这营地建的说实话,真不怎么样,顾头不顾腚,若是有足够兵力攻击的话,前后夹击,然后集结重兵攻打中间大营,没有五千之数,老头子不敢说能赢。”
“很是中肯,既然是这样,我就这么写:十损七八,不敢再战,然天威浩荡,我等不敢有辱圣上威严,故而拨三百骑兵,共击大营,累日而下。”
“啊?十损七八,有些过了吧?”
“筚老,我若不这么写,难道你让我写:夜半,召死士数十人,遁入敌营纵火,三军骤冲,一心营之豪为吾所杀,营寨为其功,部众尽皆为吾所掳。”
“不行啊,这话听起来是解气,可是不是有些太简单了?”筚老头心中有些担忧的说。
窦冕一拍手:“对啊,这次若是写的简单了,段纪明还以为我们多能打,轮到下次让我们冲,你说我们冲还不是冲?”
“那主公的意思是?”
“我欲再从令居把亲兵营调来,如此一来,令居就有屠涅负主责,顺便再把子和寅拿来,这里需要他俩。”
筚老头听后皱着眉有些担心的说:“屠涅一个人在那没人管制,会不会有些……”
“放心,窦赐回来之后,他就是再厉害也得趴着,何况还有申与辰,屠涅就是再想放肆,也不会如此不识抬举。”窦冕嗤笑道。
“如此老头子就放心了。”
窦冕转身走进大帐里,用力在地上堆放的物品中翻寻起来,过了好久,窦冕终于在一堆零碎下面见到了熟悉的竹简。
筚老头到底是会做人,一见窦冕手上的动作停下,赶忙跑上前从最下面拉出竹简顺便还把笔墨取出来,而后小心翼翼的铺在地上。
窦冕腹稿早都在心中打好了,这会拿起毛笔文不加点的在竹简上写起来,不到半柱香时间,两份截然不同的竹简已经书写完成。
筚老头展开竹简,仔细的看了好几遍,忍不住感叹起来:“主公真乃天纵之才,不去执掌方印,真是太可惜了。”
“屁!里面全是屁话,你把这些收起来,交给宋咸,至于外面包装嘛,装竹简的袋子,徐幢那多的是。”
筚老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食肉者鄙,未能远谋段纪明不亏啊。”
筚老头说完,拿起竹简直接走出帐篷,郑重的交到了宋咸手中,宋咸不敢耽搁,走出营外,随便选了一辆雪橇,快速往北方而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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