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垣一听骑督屠涅下了逐客令,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口中急切的说:“别!屠督,我有事情商议。”
屠涅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古垣,只见古垣一身羊皮甲毛都没剩几根,乱糟糟的脸上已经脏的看不出本来颜色。
“你找我有事商议?说吧!”屠涅皱眉道。
古垣面露难堪的看向屠涅,吞吞吐吐的说:“我有事要与屠督商议,可否……”
屠涅对着乱哄哄的军士们摆摆手:“丑、午留下,其余的都退下约束各自部众,我可不想尔等再有逾规之事。”
众兵士齐刷刷的直起身向屠涅行了一礼,而后鱼贯而出,空荡荡的大帐内只剩下了四人。
丑、午分坐在屠涅下首,环首刀平方在膝盖上,一脸戒备的看向古垣。
“起来吧!有何事?”屠涅捋着胡须缓缓问起来。
“谢屠督。”古垣站起身,轻轻揉了揉有点不舒服的膝盖,走到坐席上盘腿坐了下来。
“我乃是你等当煎部的敌人,找我有何事?如果你劝我收手,我还是劝你别说出来。”
古垣笑容可掬的欠了欠身:“不敢,不敢!不知都督为何要来屠杀我等?”
屠涅抬起头,眉开眼笑的说:“主公接到线报,尔等意欲谋反,我不过是来探探路而已。”
“不知都督可找到证据?”
“证据自然找到了,不然我为何要杀这么多人?难道我在家日子过得不舒服吗?故意来这鬼地方找罪受不成?”
古垣抱拳道:“不敢!不敢!”
“哼!谅你不敢,说吧,你有什么事?”
古垣一见屠涅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顿时有些心灰意冷起来,古垣有些沮丧的说:“厄囝大首领已经病故,如今幼子敦休继位,整个部落上层现在还在争夺权利,屠督,您是打算让当煎灭族吗?”
“什么?”屠涅虽说见惯了大风大浪,听闻此消息依然有些震惊,兴奋的声音中有些颤抖:“厄…厄囝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七八日之前的事儿?”古垣不太确定的回道。
屠涅兴奋的敲着自己身前的桌案,看向丑、午两人:“你们说说怎么办吧,别跟个泥人似得,光拿耳朵不拿嘴的。”
丑抽出自己的环首刀拿在手上用手指弹了弹,闷声闷气的说:“少主说一切听你的,反正这次我是杀的够过瘾了,若是还能再杀上一杀,那就更好了。”
午坐在原地向屠涅抱拳道:“一切但听骑督吩咐。”
屠涅一听这两个人如出一辙的回话,心里顿时有些鄙视两人,屠涅调整一下心态,看向古垣:“你作为当煎部首领,不会是来给我报信的吧?”
“景公问于晏子曰:’忠臣之事君也,何若?‘晏子对曰:’有难不死,出亡不送.‘公不说(音悦),曰:’君裂地而封之,疏爵而贵之,君有难不死,出亡不送,可谓忠乎?‘对曰:’言而见用,终身无难,臣奚死焉?谋而见从,终身不出,臣奚送焉?若言不用,有难而死之,是妄死也;谋而不从,出亡而送之,是诈伪也.故忠臣也者,能纳善於君,不能与君陷於难。‘”
“化外之人也知忠字否?”屠涅饶有兴趣的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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