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地局势又是如何糜烂的?”窦冕眼中满是疑惑的问。
“建康年间,护羌从事马玄反叛,赵冲战死,至此凉州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窦赐紧皱着眉头问:“如今这凉州不是有段熲吗?”
“哎呦喂!这位公子,不是我说他啊,你看他们三明干的什么事儿?皇甫威明、张然明搞得什么玩意儿嘛,段纪明好不容易杀出个样子来,这两个就来捣乱,没完没了了不是?迟早凉州败到他们手上。”边郑愤愤不平的对天骂道。
“让你这么说段纪明能胜?”
“胜?那还用说,当然会胜了,前几个月的时候段纪明一个人领兵不到六千迫降封戮、良多、滇那共数千部落,就是老人家们说的窦宪也比不了啊!”
正当泰勇张嘴要问的时候,一个举着火把的汉子跑过来说:“头,羊皮筏子绑好了,可以直接过了。”
边郑向窦赐拱了拱手:“两位赶紧准备,我们马上就要开行了,此去不出意外,也就一日的路,自个儿保重些。”
窦赐在车中拱手回道:“多谢边叔提醒。”
待边郑走后,泰勇很不客气的说:“赐公子,干嘛这么客气,若不是他把咱们钱拿了,我们何必啃一天锅盔。”
窦赐见泰勇还在为自己的那点吃食算计时,忍不住笑出声:“你啊你,你看他们吃的是啥东西?别不知足了,他们吃的那在石楼喂狗都不吃的,你这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哼!反正我不会原谅他,若是你到少主那给我买一条羊,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
“行了!不就一条羊嘛,给你买还不行?你别念叨那钱了,那是我们买命钱。”
泰勇咧了咧嘴,嘿嘿干笑两声:“行,知道了,赐公子,您坐好了,我驾车了。”
窦赐点了点头,翻了个身蒙头躺下呼呼大睡起来。
当窦赐再次醒来之时,只见太阳正照在头顶上,马车的车壁被晒的有些烫手,窦赐拿起水袋猛灌了几口已经有些温热的水,伸着懒要问:“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啊,早上太阳就这么大,这都跑了大半天,太阳还是在头上。”泰勇摆着副苦瓜脸,边说话边拿起毛巾擦脸。
窦赐坐起身,看了看两边景色,只见两边都是裸露着土黄的山包,连一座高些的山都没,想找个特有的参照物都找不到。
“泰勇,你说这地方人怎么活的?这么穷的山还能活人?”
“哎呦,别说活人了,这地儿给我钱,我以后都不来了,真热!”泰勇边喘着粗气说边用手擦汗。
“这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遇到了啊,不过好像是聚会还是在干什么,反正一群女人光着身子在跳舞,我没敢细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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