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猛然听到此人震耳的问话声,耳朵嗡嗡作响,有些不解地看向筚老头,筚老头双手在胸前拱拱手道:“此人之前一直都是老爷养在家中作为后着,此次因为主公之事提前出来管事,不过说他是管事并不准确,徐管事掌管府中派出至并州的数名游侠。”
窦冕一听这货来头挺大,连忙走上前,作势扶住徐幢的双臂,一脸诚恳的说:“老宅众人盼君如旱地之于甘霖,婴孩之于父母,您到来真是及时啊!”
徐幢赶紧收回自己的胳膊,客客气气的回道:“少主谬赞了,小人岂敢当此高义?不过路上未敢耽搁罢了。”
“哈哈,好!感谢话我也不多说了,不知道家里可有书信?”
徐幢被窦冕单刀直入的问法给问住了,过了好大会才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满是字迹的白布,郑重的用双手奉上。
窦冕一见徐幢乍然间换了一副表情,有些奇怪的接过白布,眼光马马虎虎的过了一遍,而后轻手将布叠起揣进怀里,问道:“段熲具体何日可复官?”
“此事非小人所知,不过我听老爷说九月末,胡闳领羌众以抗鸟吾种,数败于敌,而后陇西太守孙羌奋起用计击破羌敌,前两日胡闳的请辞奏折已经到京,具体如何,小人便不甚了了。”
“父亲可曾告知你以后干什么?”
“回少主的话,老爷只说让我暂听少主吩咐,未曾告知我其他。”徐幢语气平和的将话说完。
窦冕仔细斟酌再三后,拉过筚老头,然后小声吩咐起来,等两人完全明了之后,徐幢拉着筚老头坐上一艘已经搬空的船,艄公在徐幢一阵叮嘱之后,驾船急速而走。
一行人目送着两人离开后,窦冕让酉三兄弟招呼继续搬货,自己则带上窦赐慢悠悠的往城里走。
入夜时分,十二子中除了申和还在昏迷的三人,其余众子齐聚窦冕私宅里,井然有序的分主次跪坐在并不宽阔的正厅,犹如一人般整齐的看向坐在上首的窦冕和窦赐。
窦冕扫视了一眼屋里挤满的人,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上,过了许久开口说:“许久我们未曾聚过,不过今天为何而来?”
众人一听到窦冕问话,就像商量好的一般,默不作声的用眼神齐齐射向寅,寅硬着头皮出列,长揖及地道:“少主,兄弟们整日不是砍柴就是挖土,日日做这些活都稍稍有些枯燥,还请少主重新分配一些活计。”
“尔等可都是此想法?”窦冕半眯着眼,环视着众人,八个半大小伙也不知是被窦冕神威所摄还是本来胆小怕事,除了寅,其余众人都齐缩着脖子默不作声。
“丑,既然子病了,你便是众人之长,你来说说吧。”窦冕一看没人能出来说话,只得点名问。
丑不情不愿的从里面站起身,瓮声瓮气的说:“少主,您说让我们能混出个样子,可这都快半个月了,之前还好说,能到处跑一下现在就天天围着那块破河堤转悠,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你们都这么认为吗?”
巳撮着手从人群里半站着说:“少主,我倒不是嫌弃活不行,就是这天气凉了,眼看就要下雪了,我们得捞点东西啊。”
窦冕一听巳这么说,忍不住笑了笑,压压手说:“既然尔等都有想法,就由酉来主理一切,半个月后我要看到效果,但前提是只能入山!”
众少年一听窦冕改变了口风,兴奋的差点叫起来,等着窦冕和窦赐出了屋子后,不约而同的聚拢到寅身边,低声讨论起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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