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继续往下读着竹简:“若臣以私财,则家无担石;如物出于官,则文簿易考。就臣愚惑,信如言者,前世尚遗匈奴以宫姬,镇乌孙以公主;今臣但费千万以怀叛羌,则良臣之才略,兵家之所贵,将有何罪负义违理乎!自永初以来,将出不少,覆军有五,动资巨亿,有旋车完封,写之权门,而名成功立,厚加爵封。今臣还督本土,纠举诸郡,绝交离亲,戮辱旧故,众谤阴害,固其宜也。”
窦冕看完后,沮丧的趴在桌案上,用手掌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脸颊,垂头丧气的说:“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一直以来我以为这是笑话,真没想到凉州有这样的笑话。”
“我儿可有定册?”
窦冕想了一会道:“父亲,我们可以动用棋子了。”
“段熲?”
“是,此人正好可用。”
“段熲此人杀伐太过,似有不妥吧,若是坏了我等大事,可是前功尽弃。”窦武唯恐有失,略有担心的说。
窦冕劝解道:“无事,家中你分给的人他应当已经摸清楚了,再下来,我们等着他狂风暴雨就行,不过…爹,那董卓如何了?”
窦武拍了下脑袋,啊的一声说:“差点忘了此人,这个人很不简单他以当地豪强为刀,收拢了大批羌族,有健侠之美名,今年年初升任兵马椽一职,就目前来看,做的也是有声有色。”
窦冕略有担心的说:“此人之志不在于此,还请父亲不要松懈。”
“行了,老子有分寸,才多大就教训起老子来了”窦武很不高兴的摆摆手。
“那儿先告退了。”窦冕起身长揖道。
窦武指了指席子说:“先坐下,你还没说皇甫规这事情怎么处理?”
窦冕很不乐意的跪坐下来,用力揉着脑袋说:“此事需要父亲联合郭泰郭宗林,此人可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积棘非鸾凤所栖,百里非大贤所驻,郭宗林歇息的够久了,好了,你下去吧,我去拜访一下。”窦武说完便双手撑着桌案站起来,步履轻快的推开书房。
窦冕耸了耸肩膀,跑到屏风跟前,翻寻了好一会,搜出一只不知道存放了多久的毛笔,窦冕摸了摸毛笔的笔尖,柔软异常,似是狼毫。
窦冕悄悄将毛笔放在怀里,蹑手蹑脚的走出书房轻轻的关上门,走到院子后,窦冕寻到管家宋存,打听道:“老宋啊,你知道元礼公在哪吗?”
“回公子的话,在这条街走完至耗门附近,入了耗门便就是司空府,司徒府了。”
窦冕没好气的踢了宋存一脚道:“我让你给我说老师在哪住,给我说这么多废话干啥?我自己去找。”
宋存被窦冕这急躁性子一激,愣了一会,一直等到窦冕出了院子,才小声心里嘀咕道:“这…跟我没关系啊,唉!公子性子也太急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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