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丁被窦冕的话震惊了,脑袋定定的磕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求公子不要赶小人出门,我哪怕为奴为隶都成…”
“为奴?哼!说的好听?近千贯谁来还?你是在开玩笑吗?”窦冕冷笑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这不是给他除去奴籍了嘛,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公子处置如此轻微,如何为后者戒?”徐老头劝诫道。
“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窦冕示意着。
“还请公子细说一二。”
窦冕指了枸丁,一字一句说:“他的作为,杀之也不为过,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窦家把他养这么大也不容易,所以我想让他戴罪立功。”
枸丁听见窦冕这么说,擦了把眼泪问:“不知公子欲让我做何事?只要我能做到,我定尽力以赴!”
“你先别急着下结论。”窦冕看向徐老头:“徐老,去给取几贯钱来。”
“公子,他都贪了那么多,为何还要给他钱?”
“你去取就行了,别问那么多。”
“是,老头子这就去前台给他支点。”
徐老头老大不乐意的站起身,叹着气往店铺走去。
窦冕冷冷的看向枸丁:“我让你办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五人知道,你自裁就是了,但你若办好此事,哪怕你又意外,汝之妻子我养之,我必待之如兄弟姐妹。”
枸丁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信誓旦旦的说:“我定严守此事,若有泄露,必造五马分尸之刑。”
“哈哈…这点你放心,若你守不住秘密,可能会死的更惨!”窦冕乐不可支的说。
枸丁听见窦冕这么说,心中一惊,试探道:“不知公子想让我干何事?”
“至巨鹿,寻找张角此人,成为他的徒弟,之后等我命令就好。”
“不知此人长得什么样子?”
“我不知,我所知的东西还是几年之前他救民之事,你需给我当好眼睛就好,勿要再多做打听。”
“公子,那日常开销呢?”
窦冕嗤笑道:“你还敢要钱?钱自己已经花了。”
“可…公子,巨鹿那么远,我怎么去?”
窦冕挠了挠鬓角,缓缓说:“对方是喜道之人,你步行至巨鹿,不就可以展示自己拜师诚意了吗?”
枸丁听后,默然的点点头,叹气道:“希望公子不要将此事告于我儿,不该没有守住本心,真是辜负了家中教诲,愧对主人与妻子。”
窦冕抬头看到站在院门的徐老头,招招手道:“徐老,把钱给他吧,事情谈成了。”
徐老头从袖子中拿出几贯钱,铁青着脸说:“给,你好自为之。”
“多谢徐老!”枸丁接过钱,感激的说。
窦冕插嘴道:“徐老,你把你知道传递消息方式给他,他要去办事。”
“公子,这不好吧!那可是我们自己家的东西,虽说不常用,但也不能给他这么糟蹋了。”徐老头有点可惜的说。
“那就让他有事找我们窦家面铺吧,你们有啥话就说吧,说完让他上路,时间不早了。”
窦冕说完话,看都没看枸丁一眼,径直走向西偏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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