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非常有可能是最后一面。
突然，远处冷宫传来一阵一阵的笑声，那声音有些癫狂又凄厉。林婉听到那声音之后，闭上了眼睛，眼睑还在微微颤抖。过了一瞬，那笑声陡然停了下来，林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接着嘴角却勾起了微笑。
那个笑容让人难以解释，并不是嘲讽或者得意，也不是悲天悯人一样的微笑。配合着她闪烁着光亮的眼神，倒让人觉得那更像是艳羡和祝福。
林婉现在觉得，死没有那么可怕了，她从进宫开始，她就是为了保下自己的生命去生存的。
后来她渐渐的发现，在这后宫里想要活下去，你就需要把有可能危及你生命的人，抢先处理掉。
慢慢的她的眼里没有了光，她觉得她其实已经麻木了。
顾郁霆看着苏青瑶一副十分悲戚的模样，看着手里的剧本，“皇后，倒是闲情牙至。”
苏青瑶完全入了戏，并没有察觉到顾郁霆把闲情雅致说成了闲情牙至。
“你果然来了。”林婉眼里的期待暗了下去，开始泛着一些绝望。
现在的林婉内心非常的矛盾，她是觉得这后宫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但是她不想死与这个人手上。
没有再理会他，林婉扭回头又望向了冷宫的方向，她面无表情，眼睛里一片荒芜，只让人觉得她整个人沉寂地就好像死水一样，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任何希望。
“......”
顾郁霆没有开口对词，苏青瑶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顾郁霆的声音，她扭头一看。
顾郁霆抓着剧本的指尖泛白，他一字一句地吐出，声音像是深渊里的恶魔，带着沉沉的怒气和化不开的执拗，“我要杀了他！”
苏青瑶对上他的眼睛，顾郁霆的眸子漆黑一片，像是漩涡一般将她抓住，她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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