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母亲的脸色。
就知道毁天灭地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若直接暴发还好，这种经过蕴酿的，更为吓人。
关小琳心惊胆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
“妈，这事也不能怪旭哥，他是为了安慰我爸，随口一说；是你没核实情况……”
“别说了！”
刘丽华一嗓子吼出。
关小琳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嗡成一片。
“那小畜生花言巧语行骗，还把责任推到老娘身上，我呸！”
破口大骂了一句。
她随手夺过关小琳的手机。
重拨了回去。
……
杨旭交完钱，还没走回病房。
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急忙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喂，小琳……”
“小畜生，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生个儿子没腚眼的缺德玩意，跟你爹一个德兴！”
“花言巧语，不是东西！”
“没哪个能奈，你吹什么牛B，害得老娘跟着你丢人！”
“难怪龙玉蓉当年会抛弃你们父子，我看就是活该！”
“一家人都是烂货，还想娶我闺女？门儿都没有！”
……
一连串污秽的骂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杨旭两眼喷火，额头青筋暴起。
饱含怒气，一字一顿质问：“婶，这是你该骂的话吗？”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关小琳在一旁无助哭泣。
“我怎么样？许他们干恶心事，还不许我说了？不服气，让他回来咬我啊！”
听着咆哮。
杨旭两眼充血，愤怒到了极致。
如果当面，才不管她什么身份，非扇得她满地找牙不可。
“旭哥，对不起！砰！……”
电话里再次传出关小琳的低语，然后随着一声‘暴击’电话断了。
刘丽华听到女儿道歉，扬起手机，狠狠的甩在地面上。
电话断了，屏幕碎了，关小琳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甩碎了。
电话那头。
杨旭紧握着手机，久久没能回神。
龙玉蓉是他母亲。
有人说，龙玉蓉是在他半岁的时候跑路的。
也有人说，是在他一岁时，跑路的。
懂事后问过父亲杨家旺多次。
每一次杨家旺都以醉酒代替回答。
起初是不解，后来能感受到，父亲那不可言明的心伤。
最终他不再提起，这成了他们父子间的默契。
转眼他已成人，原以为已经遗忘。
却没想到被人血淋林的撕扯伤口，依旧会感觉心痛。
平复了许久的心伤。
杨旭满是萧瑟的走回病房。
郝智慧已经拾掇好了衣服。
“旭，你怎么啦？”
女人直觉敏感。
顷刻间，郝智慧发现他情绪异常。
杨旭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没事儿，手续办好了，咱们走吧！”
“是不是费用太多了？”郝智慧胡思乱想起来。
“没有，给你花再多我都不心痛。”
随口一句话，把郝智慧的脸羞红了，也没再多问。
出了医院。
杨旭一路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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