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青铜器的珍贵之处在于,器物内底铸有二十七字铭文,记录着器物来历。
本来这种国宝级藏品不会轻易展出,但两个月前,有大人物带国内外专家前来,点名要看这件方尊,说要考证器物历史,并拍照记录后入国家档案。
事情是好事,但半个月前,这帮人走后不久,孟老就发现不对了。
方尊外部的铜绿颜色不对,比以前重了很多,而且总有种不自然的感觉。
当时孟老心里就咯噔一声,等往内底铭文一看,心彻底凉了。
铭文运笔迟滞呆板,有些复杂的字不是笔画模糊就是缺失,明显是强酸腐蚀出来的。
自己的镇馆之宝,心爱的传家宝器被人掉包了。
可惜,碍于情面和对方的势力,孟老验货的时候只象征性的看了一眼。
现在发现问题,也找不到人家头上去。
况且,他也不敢找。
半个月来,孟老是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就在想怎么能把东西找回来。
首先得弄清东西被谁掉包了,要不是大人物弄得,那还有机会。
动用了很多关系,求了不少人,才旁敲侧击打听出青铜方尊被专家组内一位文物鉴定见习生弄走了。
这么不起眼的人,能弄走青铜方尊,背后肯定还有人,而且是高人。
实习生的行踪早就查不到了,只知道来自南方漳城。
这就是唯一的线索。
吴学道皱眉问道:“孟老,您不会让我帮你把青铜夔龙纹方尊找回来吧?”
孟老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很难,但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这件事牵扯到那位大人物,虽说丢宝的事情与他无关,东西也不是被他侵吞了。</div>
但他身居高位,不可能给自己留下半个污点,否则就是拿前途命运开玩笑。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声张。掉包方尊的人肯定也算到了这一点,要不然绝不敢这么有恃无恐。
这件事,我不能参与,和我交好的人也不能参与,甚至调查过程都要慎之又慎,否则一旦泄露,就绝对不是小事。”
吴学道听完有些无语,沉默半晌,不解的问道:
“您怎么想起我了?我除了会些粗浅的鉴定功夫,什么都不懂。
我可不会掐算,去找一个半个月前就销声匿迹的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要我看,您老不如请个私家侦探,那些人很有门路。”
孟老摇摇头,道:“私家侦探肯定不行,他们挣钱的路子不黑不白,到时候来个两头吃,我还不是得吃个哑巴亏?
我找你,既是迫不得已,也是合理选择。
你是行里人,去漳城搜找古玩合情合理;
老古说,你的鉴定水平奇高,相信分辨真假青铜器轻而易举;
直觉告诉我,吴彬的画对你极为重要,如果你敢泄露这件事,我就把那幅画毁了。
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提的条件永久有效,你什么时候找回青铜方尊,我什么时候把画给你。”
吴学道沉默了。
最近找画实在太高调了,还用价值奇高的翡翠原石去换一幅画,果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暗自后悔的同时,心里警告自己,今后一定得小心。
第二个宝藏线索也就算了,找第三个线索之前,一定要万分小心,实在不行就歇一段日子,免得被人盯上。
孟老既然说这件事永久有效,那就没理由不答应。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确认一下这幅画是否有金色秘符。</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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