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立刻将手负于身后,“我方才说了,眼下我不能离开,想必我兄长对京城隐瞒了我还在世的消息,既是如此,我离你们越远反倒越安全。”
孙弼听他这话儿,险些就要反驳出口,话儿到了嘴边,蓦地一收,无奈笑道:“您这是在套我的话儿,恕我眼下不能告知,当年的情形以及眼下京城的状况,这些您疑惑不解的事儿,自有大少爷告诉您,您眼下什么都不必烦恼,只需去别院安住,拜了罗老为师安心念书便是。”
白行简见这孙弼精明,竟是问不出什么来,心里一时有些迷茫。
难不成只能等他再次见到他的兄长。
想起上次和白靖安的接触,他心头便泛起一丝说不出的滋味,陌生,却又并不反感,他送的那把匕首眼下还带在身上,既是兄长,想必不会害他,孙弼这仆从人也很好,虽有深不可测的功夫,却从不曾强迫于他,想必他们是全心全意为他好的,可在他心里,对兄长的情分,兴许是有那么点,却似乎还没庄文一家来的亲厚。
在他对京城白家的记忆里,除了母亲,便没什么能勾起心弦的故人了。
孙弼见他沉默良久不吭声,知道他必然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忙又转了话锋,语速放慢,恳切劝道:“我知道小少爷想留下,无非是为了容儿姑娘和庄文大哥,可小少爷想没想过,若有一天容儿姑娘和庄大哥碰上麻烦,就譬如说这一次,若不是我招来平准署的赵大人,小少爷又待如何?”</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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