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李氏又笑说:“王家的心细,看重秀娥,连新娘子里里外外的穿戴都备了几套,屋里院里前前后后打扫两回,擦桌擦椅拾掇箱子,横梁柱子上陈年的积灰都清了,我们几个去帮忙的,几天下来全累的腰酸腿疼,眼下她家里是又亮敞又干净,王家的寻思着叫我再上清水村来一回,问问老堂婶儿宴请宾客的单子,这几日就要筹备着宴席了,没成想堂叔堂婶还没合计好,说是今个再理一理,明儿再托人送去。”
说话间,庄容已端了碗茶水和一盘点心进来,听了这话,便是晒然一笑,“我估摸着我奶家能请的宾客不多,除去她本家刘家两房,算上田家,再算上我家,约莫也就二十来人,三四桌撑死了。”
田氏流放,田家听说庄健要另娶,早和老庄家闹翻了,听说前头田氏大哥来过一回,嚷嚷着要找庄健算账,后来不知庄王氏和庄健用了什么法子,竟不闹了,和和气气走了,走后也一直没来闹过。
这话儿也是庄容听说来的,她想着,庄王氏无非是用些银钱把田氏大哥给说动了,田氏那位大哥,听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当地也是个不学无术的混皮赖子,这种人绝不会为了流放的妹子和钱儿过不去。
大李氏诧异看了她一眼,“村里就没有要宴请的?”
乡里人家但凡家里有红白喜事,亲戚是头一位的,其次便是同村街坊,不多说,每家子少也有那么一二十户有人情往来的,这回张三家随了礼金,下回轮上李四家随,你来我往没个头儿。
庄王氏再怎么混不吝,也不至于混到连个走动人情的街坊没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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