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卿尘会讨厌他。
会撵他走。
却怎么也没想过，卿尘竟然全然不在乎他了。
“我……卿尘……我……”
他心中有无数的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肯定会被讨厌是么？
他想闭上嘴，又有话想说。
可是他这难听的声音，又能说出来什么？
卿尘的眸光淡淡的，抿着酒，脸上一直懒懒的，唇角还翘着，似乎对一切都不在意。
“怎么，不坐么？你不讲故事，那便离开。”
“我坐，我喝，我讲！”
楚炎熙心中只听到“离开”那两字，便疼的要命，继而急迫地坐下，他面前却没有酒，他只能看着卿尘，喉咙干的要命，每一句话都像沙子碾在磨盘之中。
卿尘扬扬眉。
“那你说吧。”
楚炎熙双手放在膝盖上，他从未这么紧张过，像个惊惶无措的孩子，手就搅在一起，而掌心处，满是伤疤。
他顿了半天，脑中一片混乱。
这一年来，他才想明白。
他对于韩臻的执念，仿佛并不是爱韩臻这个人，而是只爱他那张脸。
他也不是对美色动心的人，却对那张脸念念不忘，想要呵护着，看他笑。
而那时，他的心也总觉得空落落的，因为他见了这张脸，却没有见到与之想配的灵魂。
他并不愿意和韩臻多说话，说的话也都是命令。
他以为那是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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