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认罪了。
开庭时，他身后站了很多很多人，面对法官，戴着手铐的卿尘仍旧是那么漂亮的少年模样。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披肩长，他在脑后低低扎了起来，额前有几缕碎发，看起来有种油画中希腊美少年的温柔。
这样的人是个连环杀人犯！
让人叹息，扼腕。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法官是无情的，可是面对越来越漂亮的少年，声音也忍不住柔和了一些。
“你承认，人都是你杀的？”
“是我。”
卿尘站着，身后是唾骂，是厌恶，是被害者家属的哭声。
害了那么多人的人，在古代，是要被押上囚车，被人扔菜叶，扔臭鸡蛋，还有更恨的要加上石子砸他个头破血流。
卿尘此时还有心情想这些。
法官叹口气，说着。
“肃静！”
身后骂声小了，哭声还在，卿尘歪了歪头，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如果杀人死了，你们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法官顿了顿，看着卿尘说。
“伤害已经造成了，就无法挽回。你死了，他们的亲人爱人父母孩子就会回来了？！记住，你的死是罪有应得，你该做的是赎罪。”
卿尘认真地点着头。
“谢谢。”
法官蹙着眉。
他见过很多杀人犯，可是像这么冷静的……
他推了推眼镜，忍不住说。
“说实话，我真不想相信人是你杀的，毕竟你看起来很美，像个天使一样，可是，你又是天生的罪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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