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了,就点头道:“她气急败坏地走了,只怕会想出些与咱们不利的事。如此。倒是不能不提防着!”
迎春听了,就叹:“她来,我便知她果没好事。”
黛玉听了,长叹了几声,遂对了湘云道:“不要难过了。你方才说得很好。走吧。咱们不去回去。”一说,紫鹃也进来和翠缕搀扶着湘云。
湘云就哀哀道:“我不难过的。过会子我就好了。”一径说,一径就强颜欢笑起来。
迎春听了,只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半响方道:“云妹妹。不用难过的。你若真难过了,反更是遂了她的意了!”湘云听了,也就死命地忍住了。
这厢黛玉同了湘云刚出了紫菱洲。那厢孙绍祖也在怡红院里。与贾琏告辞了出来。
话说那娇杏果然带了一男一女,坐了车,带了两个老仆,在那仁清巷不远地地方住下了。这雨村虽有了钱,但却是个小气之人。娇杏出了神京到了姑苏,也不过就给了她一白两银子。娇杏靠着这一白两银子买床铺置家具添衣服,过得着实也艰窘。
娇杏无法。只得收拾起从前在甄家学得的技艺,每天带孩子之余,便是在房中刺绣,打算卖些钱。补贴一些家用。这一日,因家中的两个做饭的老仆都病着了。娇杏无法,只得将孩子反锁在了家中。自己则将那些刺绣好了的帕子包在了包袱里,去了街上。
此时是盛夏了,那娇杏走了几步,也觉颇累。便将包袱卷了,找一个僻静的茶座,喝上几口茶。不想刚一坐下了,就听得后面有人道:“老爷。天热。不如咱们再去那头买几只新鲜的瓜果。究竟莲儿爱吃。”
那士隐听了,就道:“好。咱们喝了茶,莫如就去买一些。”
那封氏听了,就笑:“今年的收成倒是变好了。咱们手里又有了钱了。只是老爷当真要去那庙里,找那和尚算命?”
士隐听了,就点头道:“不错。”
那封氏听了,就又笑:“老爷何苦如此?究竟咱们的年纪都大了。算不算的,也不过这么着。”
那士隐听了。却又摇头道:“夫人,你错了。我去那庙里,不是算我的命,却是替咱们的女儿算一算。”那士隐说完了,便又沉吟道:“她这番回来了,我这心里总觉哪里不对劲。”
封氏听了,就笑:“哪里不对劲?我看她甚好。她不直不是在咱们身边的么?难道还是哪个人冒名顶替的不成?你若要操心,不如多多操心她的婚事吧。究竟她也大了。待过了这个年,也就十七了。”
士隐听了,却是捻须道:“命,总是要去算一算的。”
那封氏见士隐坚持,也就不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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